他已經付出行動了,邪念和犯罪就在他一念之間,這種社會毒瘤要還輕拿輕放那就是姑息養奸。
我侄女才17啊,花一樣的年紀,差點被禍害死了,嗚嗚嗚,這種心理傷害要怎么彌補?
領導同志,求組織為我們老百姓做主啊!!!”
劉國平的臉色越來越嚴肅,將張榮英說的話一字不漏的登記下來,又仔細問訊了一遍,還問了姜運生和孫春草的大概情況。
最后,他拿著本子朝著張榮英道,“我要咨詢受害者幾句話。”
張榮英連忙道,“劉同志,我侄女受刺激,她情緒不穩定,你有啥你就問我。”
劉國平道,“這是例行公事,你放心,我會注意受害者的情緒。”
張榮英先走到了金枝面前,攬住她道,“金枝,公安同志有幾句話想問你。”
金枝情緒頓時就控制不住了,“不要,姑姑帶我走把,姑姑我害怕,我要我爸爸,我要我爸爸~”
劉國平拿著本子,看金枝帶著巨大的連帽,他低頭去看她的臉,安撫道,“你好張金枝,你別怕.....”
眼神對視的瞬間,金枝嘴里發出尖叫,驚恐的蹲了下去,哆嗦的伸手去扯自己的帽子,想要遮住自己的臉,拉著斗篷緊緊的把自己包裹住,“他們都在看我,他們都在看我,都在笑話我呢,爸爸快救救我,我要我爸爸,爸爸~”
張榮英趕緊將她摟在懷里,朝著對方大聲道,“劉同志你別問了,她現在很排斥陌生人,不能再受刺激了,你真心想為我們干點啥,那就趕緊把畜生姜運生和孫春草那賤人抓起來槍斃吧!!!”
外面走這一鬧,把在里面休息的一個同志也給驚醒了。
他走出來,面上還帶著困意,“國平,怎么回事?”
劉國平目光復雜的看著地上不停顫抖的張金枝,張榮英說侄女受了刺激情緒不穩定,他以為也就受了點驚嚇。
這情況,比驚嚇嚴重多了,倒像是,快瘋了
他眼里閃過憐憫,隨后轉成憤怒,不由的抓緊了手中的本子,“幾位同志你們放心,這個案子我們會重點盯著,我跟你們保證,絕不放過一個壞人。”
張榮英紅著眼睛,“公安同志,我家住在隔壁寶嶺縣,我侄女這情況,我也不放心把她再交給她媽了,我要帶到我自己家親自照顧,為避免后面她媽拿我拐孩子做借口,我在你們這里登記一下,我給地址和電話,你要找我配合啥的,你就打電話到我們街道,讓街道給我傳信。”
劉國平遠遠將手中的資料遞過來,“根據《公安機關辦案程序規定》《刑事訴訟法》也規定,報案,控告,舉報的工作人員,寫成的筆錄經宣讀無誤后,需要簽字蓋章。”
“這是為了確認報案行為和內容,表明受害者對所報案件的真實性負責,也便于我們對案件進行管理和后續調查。”
張榮英伸手接過,大手一揮在對方指的空地簽了名,又拉著金枝小聲的跟她說。
金枝在張榮英的安撫下,顫抖的拿起了筆,在劉國平倆人的目光下,哆哆嗦嗦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劉國平從張榮英手中接過資料,表示明天就會去造紙廠抓捕姜運生。
聽張榮英等人說要去汽車站坐車,還好心的告訴她們早上才會有到隔壁縣的汽車,讓她們在公安局休息一會。
張榮英見金枝很抗拒外人,搖搖頭攙著她走了。
直到從公安局走出來很遠,感受到街道的空寂,金枝情緒才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。
她抓著張榮英的手惶恐的道歉,“對不起姑姑,我,我沒有做好,我明明答應你了,我沒控制住。”
張榮英安撫她,“沒有,金枝已經做得非常好了。”
在汽車站外面找了個避風的階梯坐著,張榮英慢慢開導她,“金枝,現在我們已經從食品廠家屬樓出來了,這邊沒什么人認識你,以后到寶嶺縣更不會有人認識你,咱們試著,慢慢的,大膽一些,對于周邊的人來說,咱就是一個無關的陌生人,不會有人傷害咱們的。”
金枝抓緊了斗篷,她不敢,她只想把自己藏起來,藏的嚴嚴實實的。
她只要一閉上眼睛,就會想起那些讓她無地自容的目光,驚訝的,震驚的,難以置信的,好奇的,憐憫的,探究的,同情的,覺得尷尬躲避的。
還有貪婪的,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身體,里面有著毫不掩飾的欲望
他們為自己說著好話,眼睛卻在自己身上游走。
他們站在長輩的角度說教自己,讓自己道歉,目光卻一直盯著赤裸的自己看。
所有所有的一切,都讓她害怕極了,讓她羞憤欲死,讓她渾身都像是著火般灼的皮肉生疼,讓她恨不得挖開地面把自己藏進去再也不出來。
她不敢,她不敢踏出家門一步,她也不敢接觸人,她怕再遇上那種眼神。
對她來說,那些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,一片一片的剮著自己的肉,讓她渾身上下血肉淋漓。
實在是太窒息太痛了,痛徹心扉,只要一想起,她就腦子一片空空白,驚恐的呼吸不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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