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保軍倒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他算是知道陳國芳為什么老跟自己吵架了,跟陳西文比起來,他就是一木頭樁子。
可陳西文這些不要臉的話,他李保軍就算明天不活了,他也沒臉說出口啊。
還你是我的心,你是我的肝,寶貝你真美,美死我了,想死在你懷里,愛你愛你就愛你
不要臉的老逼登,一大把年紀了,怎么說的出口。
別說說出口了,這跟他都沒關系,光聽著都面紅耳赤了,什么虎狼之詞?
屋內,陳文西摟住吳寡婦的腰,已經說到了兩人以后死了要埋一起。
屋外,領著張榮英她們來的那婦人實在是受不了了,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,“不,不行了,頭皮發麻,快尷尬死我了,我這輩子作惡多端啊,我再也不偷聽人家說話了,別讓我長針耳.....”
張榮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,但還是精準的一巴掌拍在滿臉鄭重的李保軍頭上,“你可不能學,這么燒的話也就吳寡婦那種守著陳年老寡的沙漠寡婦聽得進去,要換成一般人,早他娘吐出來了。”
李老太也受不了了,站起來沖著里面喊道,“別商量了,還等啥以后死啊,現在就死,現在就合葬,馬上合葬,就地挖坑,可真惡心死我了。”
李保軍挨了一掌,木著臉回頭看向唐紅梅。
唐紅梅抱著自己手臂搓了搓,“你別看我,你哥有臉說我也沒臉聽,怪臊人的。”
屋內,陳西文和吳寡婦像是觸發了彈簧快速分開,漲紅著臉朝著門口的幾個腦袋喊道,“你們誰啊?怎么還偷聽人說話?”
李保軍慢半拍的問道,“媽,啥是沙漠寡婦?”
張榮英一臉嫌棄,“饑渴極了,就像是戒奶得了奶干的娃娃。”
吳寡婦到底還是要臉的,一張臉漲的通紅,“你們說誰呢?滿口噴糞。”
張榮英還沒開口說話,李老太就已經一臉嫌棄指著吳寡婦喊道,“說你呢,你個沙漠寡婦,好好的日子你不過,偏要找男人,找男人就算了,還瞎了眼找這么個滿肚子彎彎道道的。
兒女都大了,不缺吃喝的,你要給人家生孩子,還要讓你閨女給你養,你閨女倒了八輩子霉托生到你肚子里。
好好的老封君你不做,偏犯賤要去做那上面流淚下面流血中間流奶的蠢玩意,人家兩句好屁就給你哄的找不著北了,這么大的年紀了,你腦子被豬啃啦?”
吳寡婦本就是潑辣的性格,莫名其妙被指著腦門一頓罵,火氣也上來了,叉著腰跟李老太就對罵了起來。
李老太一邊罵一邊跳還一邊噴口水,周邊沒有熟人,完全不顧形象,那叫一個罵的放飛自我,自從來到平安縣,她是越挫越勇,把這一輩子心里擠壓的怨氣都發了出去,感覺身體倍兒棒。
饒是吳寡婦再潑辣,都不是李老太的對手,想上前又被唐紅梅張榮英擋了回去,氣的她含著眼淚不停打哆嗦,“欺人太甚,你們欺人太甚,當我死了男人好欺負嗎?”
“啥玩意死了男人,你前頭男人娶你可造孽了,你都換男人了,受點氣還怪死人身上去,你眼前這不是沒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