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榮英從黃家離開后,直接去了廠門口跟著唐紅梅她們會合。
還沒到廠門口,遠遠就聽到了喧鬧聲和尖叫聲。
張榮英心中一緊,趕緊加快了腳步小跑了起來。
“咋回事啊?讓一讓,讓一讓,擠開人群朝里面看去,唐紅梅和孫春草正相互揪頭發,嘴里還不停的咒罵著。”
“張榮英那賤人就算了,你們憑什么?關你們什么事?真當我孫春草是軟柿子,誰都可以踩兩腳嗎?”
孫春草也是豁出命去了,眼睛都紅的,竟然敢到廠門口舉橫幅污蔑她,要她不拿出一點強硬的態度,大家還以為她真是那樣的的人。
唐紅梅也被打出了火氣,死死薅住對方的頭發,“張榮英的事就是我們的事,她是我們家當家做主的人,她干啥我就干啥,再說你自己是個啥爛貨還不讓人家說?”
兩個女人打架,李保軍不好上前,大嫂就算了,要孫春草給他安一個耍流氓的罪名,那他可就洗不清了。
李老太也不敢上前,她一把老骨頭了,這種實戰肯定是能躲就躲,要不然隨便一個踉蹌沒站穩,她說不定就要上山了。
雖然她行動上幫不上忙,但她在旁邊扯著嗓子不停的散發著聲波攻擊。
“我們又沒有說錯,你自己敢那么干,你還不讓人家說?大伙也不少跟你熟的人,誰不知道你把兒子帶去水庫淹死了,誰不知道你公公被你氣死了,聽說你當初嫁進張家還是算計了人家,要換成別人,男人死了自己都不想活了,你倒是好,高興的上躥下跳,在葬禮上就大罵死得好,你男人沒了才多久啊,你就帶別的男人回家了。”
圍觀的人群也跟著指指點點議論了起來。
“我也聽說了,聽說她之前是鄉下的,就困難時期那幾年,估計是家里活不下去,一路討飯投奔城里大伯來了,穿的破破爛爛,瘦成麻桿就跟乞丐似的,還打著赤腳呢,后面住了幾個月不知咋回事,就聽張家那兒子毀了她清白,后面就結婚了。”
“嘖嘖嘖,大家都不是傻子,具體怎么回事,誰心里沒個門清?人家城里職工,正常情況下怎么能看上一個沒工作沒文化的鄉下姑娘?要長得好還能說人家看上她顏色了,關鍵你看她長的也不怎么樣。”
“嗨,人家不直說是被她算計了嗎?那時候張榮懷爹還是廠里大師傅呢,大饑荒年代,正好我們廠又是食品廠,為了活下去還要啥臉啊?”
孫春草氣的不行,歪著脖子扯著唐紅梅的頭發,還要扭頭跟李老太對噴,“你放屁,啥也不知道就在這亂說,就是張懷榮撞見我換衣服了,他對我負責是應該的!!!”
一個大院跟孫春草不對付的嬸子不屑道,“人家撞見你換衣服了?那也是你喊過去的,就欺負人張家要臉唄,你住屋檐下,就那擋風雨的席子還是張家給你綁的呢,又黑又黃的,誰想看你?
再說要人家真撞見了,人走過去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吧,你聽著腳步聲不知道喊嗎?非得脫光了讓人看見了才喊出聲。”
李老太大聲接過話,“看她現在那德行就知道,她不是個啥好東西,算計了張家飛上枝頭變鳳凰了,把人家一家都禍害死了,唯一的姑娘還不善待。”
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李老太更是來勁,“你們知道嗎?她為了那半道領回家的男人,差點把自己閨女逼瘋了,更過分的是,她一個一個男人往家里領,她錢和存折本子不敢交給別人保管,她把自己17歲生病的閨女交給三十多歲的老光棍保管,她把家里鑰匙給陌生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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