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安局,上次接待張榮英她們的劉國平正好在局里。
“張大姐,你來啦,我正要給寶嶺城打電話通知你呢。”
張榮英抬頭看著他,“怎么?姜運生那邊有結果了?”
劉國平點點頭,“這幾年,組織審理這種案件速度都是非常快的,姜運生沒抗住審訊,已經承認了,他確實對張金枝同志有過不好的心思,也承認了他對金枝同志動過手腳,已經被判為流氓罪。
如果在兩年前,懲罰力度非常大,這種情況直接就是槍斃,現在已經過了那種高壓時期,他這種行為,正好避開了極其惡劣的情況,應該不會被判處死刑。”
張榮英深吸一口氣,“那大概率會被怎么判?”
劉國平道,“如果按這兩個月的一些案例,可能是十年左右吧。”
張榮英又問了孫春草的事,劉國平的意思是,通過審訊姜運生,他說孫春草并沒有任何話語上以及明示的一些表現,而不明顯的暗示不能作為證據。
因為那只能算是個人懷疑,個人臆想,并不能作為實際性的證據。
而孫春草上次來配合談話的時候,也否認了。
她只承認自己被姜運生蒙蔽,不知道他是啥樣的人,兩人正常對處象,正好閨女張金枝犯病,情況特殊,她要出遠門不放心,所以讓姜運生有空過去照看一下,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。
至于孫春草對金枝做的那些,公安局是不管的,這年代打老婆打孩子太正常了,管不過來。
跟劉國平聊了一會,張榮英道謝離去,心里復雜,欣喜姜運生受到了報應,又不舒服孫春草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卻一點事都沒有。
另外一邊,黃震東應張榮英所求,也一家一家找老朋友聊去了。
這時候工人階級,他們的工作基本都是父退子承,一個大院幾代人都是認識的,老一輩雖然退下來了,但大家的兒女基本都是廠里各部門上班。
雖然國家口號喊著男女平等,但也沒幾家寡婦帶著丈夫家房子和工作嫁人的,他們也是別人的婆家,家里也有兒媳婦,肯定是不認這種事的。
張家沒人了,但老一輩都認張榮英是張家人,雖然她已經出嫁了,至少那也是正經血親。
在黃震東一番走動之下,老一輩就開始懷舊了,想念起了年輕時候一起打拼的日子,特別已逝的張父夫妻,性格也好為人處世都不錯,不少人甚至還受過他的恩惠。
黃震東走后,一家家的就開始找兒子的找兒子,找女婿的找女婿,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,孫春草這人不行,張家才是一個大院相處了好幾代的老鄰居,要有啥事,能搭把手就搭把手。
其中有兩個眼光毒辣的,敏銳的嗅到了這其中的氣息,動作極快的上黃震東面前探口風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