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茂生看著張榮英手中的文件以及上面清晰的畫押紅印子,心里開始忐忑了。
“你不用詐我,國芳她......”
李保軍張口道,“陳國芳就在這里,你問問她,是不她親手畫的押。”
陳父下意識的朝著陳國芳看了過去,陳國芳目光躲閃的低下了頭。
陳父哪里還有不明白的,當即一巴掌又甩陳國芳臉上去了。
“不要臉就算了,你還蠢的吃屎,既然都已經認了,還讓我們來干啥?是死是活都是你該的!!”
陳國芳本就紅腫的臉頰,又被甩了一巴掌,嘴角都溢出血了,撲在陳母懷里傻了好幾秒才哭出聲來。
打在兒身上,疼在娘身上,陳母紅著眼沖陳父道,“都已經這樣子了,你就算打死她又有什么用?這些年她過成啥樣子?都快把自己折磨瘋了,你看不見嗎?她是做錯了,但我們做父母的就沒錯嗎?”
陳父指著妻子,“你還有臉說!!!”
“她自己要死她就去死,她拉著我們整個陳家干啥?我們欠她的嗎?都是你慣的!!!
你還護著她,你沒聽人說嗎?她都承認了陳家幫她遮掩亂搞男女關系,你讓國強怎么辦?”
陳母摟住陳國芳的手臂一僵,這才理清這其中的關系。
跟在記身邊的秘書長去年跟書記出去辦公遇上塌方犧牲了,書記憂傷過度,一直都沒有提新的秘書長上來,只點了兩個打下手的副秘書長。
一年過去,書記終于松了口氣,陳家一直在走關系,打算把陳國強頭頂這個“副”字給去了,并且活動的差不多了。
現在正關鍵時刻,陳國芳鬧的這一出,不但拖累了陳家,還把她哥給拉下水了,一個弄不好,陳家之前打點的一切都白費了。
而一個書記身邊只能一個秘書長,要沒抓住這個機會,對陳國強的仕途來說,那可是毀滅性的打擊,畢竟這種位置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,不是你想要上進就能有坑給你的。
陳母有點惶恐又無助的看向陳父,“當家的。”
要人的眼神能殺人,陳國芳此時已經被陳國強的眼神給穿孔了。
陳父深吸一口氣,也不跟李家拐彎抹角了,“事情已經這樣了,你們直接說吧,你們想要怎么談。”
李金民看看張榮英又看看李保軍沒有出聲,張榮英也看著李保軍,“這是你自己的事,我不能給你做主,要不然以后還怪上我了,你也這么大了,你自己決定,把陳國芳這個破爛撿回去幫著人家養野種,還是離婚拿賠償你自己做決定!”
陳父見張榮英把選擇權交給了李保軍,神色緩和了兩分,“保軍,你和國芳當初可是要死要活要在一起,我知道她任性,但你們這么多年都沒有孩子,現在國芳懷上了,證明有問題的就是你,這孩子從小養著,以后給你養老不好嗎?人家半大孩子還得花錢去買呢。
如果你不想養,我也可以做主讓她打了,你工作的事......”
李保軍抬頭看向陳父,“我是一個男人!如果岳母偷人了,陳國強是別人的種,你會養嗎?”
陳父一噎。
陳國強也握緊了拳頭,“一個巴掌拍不響,國芳走到這一步,你們不能說李保軍一點責任都沒有吧?
這么多年了,國芳給了他這么多年的機會,你們看他有點建樹嗎?一個男人,養家糊口的能力都沒有,不怪國芳干出這種事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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