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是我們陳家理虧,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各退一步,畢竟都生活在寶嶺城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。
當初你們李家給的彩禮以及辦酒席的花費我們一律返還,再拿300塊錢作為保軍從新說媳婦的彩禮,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,你們看行嗎?”
張榮英冷笑道,“怎么可能,李保軍雖然不爭氣,但這些年一直都在上班,修理廠都已經干了六年多七年了,他是沒啥出息,上班也不老實,工資不高,但這些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,賺的那點錢基本都給陳國芳買東西了。
上你們陳家做客還經常找我要錢呢,沒空過手上門吧?每次買的禮品可都不便宜,甚至心甘情愿上你家當牛做馬……
這都是因為陳國芳是他妻子的前提下,現在陳國芳背著他偷人,懷了別人的孩子,他的這些付出又怎么算?”
張榮英這話一出來,饒是陳父脾氣再好也氣的不行了,“照你這么算,合著我家國芳這么多年就白讓李保軍......”
張榮英打斷他的話,“她都能白讓人家睡,現在倒是金貴了?至少我家保軍還是國家承認合法的,你要明白,現在你們沒有資格提條件,要我們提的條件你們不同意,那這一份認罪懺悔書,我往公安局往紀委一送,看看倒霉的是你們陳家還是我們李家!”
陳母張口要說什么,陳國強阻止了她,“媽,你就別添亂了,交給爸!”
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不滿。
他媽偏心小妹,總覺得三個孩子中陳國芳過得最差,平日私底下偷偷貼補,他也認了,但現在出了這種事,都已經影響陳家,影響他的仕途了,陳母還這樣,陳國強心里對這個母親也有了怨。
張榮英見陳父不說話,便主動道,“之前娶陳國芳的彩禮是260,買新衣服60,還給她買了一塊梅花手表160,一輛自行車220。
辦酒席以及給你們那邊開的肉,加散出去的紅包大概算200,這里一共900!”
“李保軍在修理廠干了7年,扣掉他曠工請假,我們按6年算。
前面四年學徒工,工資分別是18塊6一個月,還有各種票據以及過年過節的福利,他雖然經常吃住家里,但這些東西我們可一分沒看到,折合人民幣就算22一個月不過分吧?
一個月22,一年就是264,加上每年漲一塊的工齡工資,第一年12塊,第二年24,第三年36,第四年48,四年工資1056,四年的工齡工資120,總共1176。
后面兩年轉正了,第一年31塊8家每個月5塊的工齡補貼,一共36塊八,一年是441.6,今年是32塊2的工資,加每月六塊的工齡補貼,一共是38塊2一個月,一年是458.4塊!”
張榮英掏出一張紙條,看著上面的數字,語速極快的報了出來,“結婚900,前面四年工資1176,第五年441.6,今年458.4,這里一共是2976塊錢,四舍五入算你們3千!!!”
這些是剛才陳家人沒來之前,她就算好的。
不等陳家人回過神來,張榮英繼續道,“加上你剛才說的賠償300讓我家保軍說新媳婦,他開始一黃花大閨男,追他的女生從我家門口排到街上,就這樣頭婚娶媳婦都花了900,那還是六年前呢。
現在二婚,年紀這么大的老光棍了,300能說到媳婦?你做夢呢?當我家啥破爛貨都要?
現在都講究三轉一響了,這一整套辦下來都得一千多,還有我家保軍上你家當牛做馬的補償呢?還有精神損失費呢?”
眼見張榮英越說越過分,陳父已經捏緊了拳頭,“親家母,我勸你不要太過分了,你別忘了,修理廠這個工作是誰給安排的?
這么多年,我們陳家為他擦了多少屁股?要不是我們陳家在上面罩著,他早被開除了!
你還好意思提一個月22塊,你自己問他,他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?”
張榮英根本不要臉,“我不知道,他也不給我說,反正一直在干活,工資都給陳國芳花了,有時不夠花還找我要,他自己回家吃我的喝我的!
再說現在是你們做錯事,你跟我爭這三瓜兩棗有意思嗎?又不是李保軍偷人了,又不是李保軍搞出私生子來了!”
陳父被氣的哆嗦,眼里閃過陰狠,“行,我給你拿4千,讓他倆下午就去辦離婚,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,是我陳茂生生了個不要臉的閨女,這事我認了!”
張榮英一看就知道陳家這是記恨上了李家,那就更不客氣了,“當牛做馬的賠償沒有了?精神損失費沒有了?你閨女媳婦和那奸夫剛才還在商量怎么設計我家保軍呢,工資拿回來了這口氣我們就白受了?”
陳國強也忍不住了,咬著牙道,“那你們還想怎么樣?”
張榮英伸出一個大拇指一個小拇指,“六千,并且還得簽下協議,把事情的經過都寫清楚了,以后你們陳家不能借機報復,不能給我們李家找事,這錢是心甘情愿賠償給我們的,要不,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與其后面被你們翻舊賬,不如現在拼個魚死網破,把你們拉下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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