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保軍嘴角還沒揚上去又下來了,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張榮英聽他那態度就不悅,“我真生了個討債的,你說這么多姊妹,咋你就這么喜歡打架?”
李保軍繞繞頭,“我生氣就沖動,我打完架可以快速恢復理性和禮貌。”
說著,他站起來朝著一直站旁邊的金枝道,“金枝,走,哥帶你上秋平家串門去。”
金枝眼睛一亮,扭頭去看張榮英。
張榮英看了一眼金枝,轉身往屋里走,“等會,這大過年的,空著手上門不好,提點東西,正好小姑娘坐著聊天有個零嘴,還有李保軍,人你給我看好了,要金枝有個啥不對,我真能打死你的。“
“還有,最晚不能超過晚上五點,早點回來知道嗎?
天黑的早,再晚回來路都要看不清了,巷子口的路面坑坑洼洼的,記住了,天要暗下來了,黑色的是泥,白色的是水或冰,灰色的才安全,下腳踩灰色的地方。”
金枝老老實實的點頭,提著張榮英給裝的小吃零食忐忑又期待的跟著李保軍走了。
唐家那邊沒想到唐紅梅回家鬧了一場后真不回去了,過年辭年也沒回去走禮,大年初二也沒回娘家。
當初那錢被李家要走后,唐母被唐父責怪,又被兩個兒媳婦聯手擠兌,連兒子也嫌自己作。
她又想起了唐紅梅的好,只有唐紅梅才會跟她站在一邊。
特別是以前不管是過年過節,唐紅梅對娘家都大方,結果一場鬧后,辭年拜年都沒回家了,家里那么多小輩也收不到唐紅梅紅包,吃不到她買的零食了。
唐家小弟還沒娶媳婦,唐母還想從唐紅梅那里扣一點出來呢,就算彩禮她不支援,隨禮也不能小氣了去。
最重要的一點,她需要有個人支持自己跟兒媳婦打擂臺。
越想唐母越覺得虧得慌,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為兩個兒媳婦挑撥兒子打了唐紅梅,因為心里壓著這事,唐母一整個年都沒給兒子媳婦好臉色,過年也不想拿錢出來,成天躺在床上裝病。
被唐母念叨多了,唐父也開始想念女婿酒了,自己親兒子可沒舍得給自己買過茅臺。
終于兩個兒子受不了了,低頭問唐母到底想要怎樣?
唐母期期艾艾的抹眼淚,“哎,兒子跟娘不貼心,娶了媳婦忘了娘,人家養大的閨女都想著自個娘,那能把我當親娘,以前還有紅梅疼我,現在,嗚嗚嗚,我就算死床上都沒人來看我一眼
紅梅對你們可一點都不差,對下面侄子侄女也舍得,要不是你們媳婦挑撥你們打她,她也不會帶著婆家人鬧上門來,你們自己想想,她幫我這個當娘的撐腰有私心嗎?
我從你們房中搜出來的錢她要了一分嗎?還不都留在了這個家里。
兒啊,只有我這個媽對你們才是真心實意的,你們媳婦是外人,要這錢在你們媳婦手中,明兒就是你們小舅子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