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榮英,榮英吶。”張榮英推著自行車剛從廠門口走出來,身后傳來了同事的呼喚聲。
她扭頭,是上次給李保海介紹對象那同事,叫唐小小。
“小小,咋了?”張榮英擠出一個笑容。
唐小小道,“榮英吶,你家保海還好吧?”
張榮英有點莫名其妙,“我家保海咋了?”
唐小小有點詫異,“你不知道?就上次我給你家保海說的沈家那閨女,跟你家保海出去掉溝里了,還是你家保海下去撈上來的,姑娘回去就發燒了,這么大冷天的,人都燒迷糊進醫院住三天了,好像說啥肺炎,所以我才問,你家保海有沒事。”
張榮英干巴巴道,“還有這事?老四這個混賬,也沒回家說過,對了,沈家閨女沒事吧?”
唐小小搖搖頭,“我也不清楚,幾天沒見著了,我也是今兒才聽說的。”
說著,她還壓低聲音道,“你家保海把人抱上來的,還給背著送到了巷子口,看樣子,很快就能吃到你家保海的喜酒了。”
張榮英卻高興不起來,聽說沈家挺疼閨女的,這出去一趟都進醫院了,還能吃喜酒?
要換成自己閨女出去相個親回來進醫院了,她說不定要鬧上門去。
想到這里,張榮英又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,“嘿嘿,哈哈,我這也一頭霧水呢,你要不說,我還不知道,我回去問問我家老四咋回事。”
回到家,看著拿著衛生紙不停擤鼻涕的李保海,張榮英佯裝八卦的湊過去,“老四,上次運生媽給你介紹那對象咋樣?”
李保海瞬間就警惕了起來,“啥咋樣?”
他可沒告訴任何人,運生媽介紹的相親對象,也也也也是沈丹。
張榮英當不知道,“那天人閨女是不是掉溝里了?是不是你撿上來的?”
李保海目光躲閃,“誰跟你說的啊,沒有這回事。”
張榮英一鐵掌砸在李保海肩膀上,直砸的李保海鼻涕泡都出來了,“還沒這回事,人家閨女都住院了,高燒肺炎,住好幾天了,聽說差點嘎了。”
李保海瞬間彈跳起來,“啥?要嘎了,她壯的跟頭牛似的,咋就這么嚴重?”
張榮英目光閃了閃,“女同志的身體咋能跟你們男同志比,女同志最是受不得寒了,再說你一個男人,你這擤鼻涕都用我半袋衛生紙了,人女同志能好嗎?”
說著,張榮英語氣突然轉擔憂,“哎,好好出來跟你相看一下,鬧出了這種事,你說要真有個好歹,人家不會找上門來吧?
老四你跟媽說實話,剛才你說她壯的像頭牛,不會是你嫌人家長得壯,故意讓人掉溝里了吧?”
說完,張榮英目光滿是懷疑的看著李保海。
李保海趕緊反駁,“沒有的事,是她自己追我掉下去的,誰想著她那身肉中看不中用,也就一米左右的溝她都跨不過去,我還冤呢,我下去拉她,我差點讓她給按坑里淹死了。”
張榮英就這么盯著李保海不說話,好半響張榮英突然道,“老四,你說你,有沒有可能克妻?聽說京都和滬市已經有耐克賣了,要不,你今年的工資上交,我托人給你帶一雙。”
李保海本來被張榮英盯得滿身不自在,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,“媽,你真年紀大了,老糊涂了,我還克妻,我這么品德優良一男人我克妻?我告訴你,我只會旺妻。”
言罷,李保海起身就朝外面走,走到門檻又倒回來,把桌子上切好的一疊衛生紙踹兜里了,大步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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