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軍啊,你最近這半年碰見啥東西了不?”李老太一臉懷疑。
李保軍一臉懵逼,“啥東西?”
李老太想了想,“就是,誰家白事啥的,你是不是胡亂湊上去看熱鬧了?或者你往醫院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亂躥了不?那醫院最是陰了,再或者,荒山野嶺你是不是去過?”
李保軍回憶了一下,還真是,“去過,年前我媽讓我去郊外荒山砍柴了,老大還一屁股坐人家墳頭上了。
醫院也去過,我離婚都是在醫院離的。”
李老太一拍手,“哎呀,這不就找到癥結了嗎?”
“來來來,你坐著不動。”
李老太將人給按在了凳子上,自己手腳靈活的朝著廚房跑去,然后一手撈子一手水瓢的給出來了。
“不許動,千萬不許動,動了就不靈了。”
說著,李老太將炸東西用的網撈扣在了李保軍頭上,手握著撈子柄,另外一只手端起一只水瓢,就這么圍著李保軍自言自語邊轉圈邊念叨了起來。
李保軍直接僵在了原地,金枝則抱著福子,豎起耳朵仔細聽。
只聽李老太口中一直不停的,“嗡,阿那類,啊那類,微下爹微下爹,薇婭哇啦,啦大跌,搬打爹,搬打,幫打妮,哇家啦,把低旁~”
金枝一臉問號的看向李保軍。
李保軍同樣一臉問號的回視金枝。
金枝搖搖頭,表示自己聽不懂,感覺聽起來有點像是搞迷信。
她扭頭看了一眼大門,慢慢的走過去,把門給半關了起來,怕被外人看到了。
李保軍更是一頭霧水,想要站起來,又被李老太給按了下去,要換成一般的人,誰能按得住他,但李老太,他怕自己動作大點,老太就上山了,所以他也不敢亂使勁,只能任由她將自己按在了凳子上。
“奶,行了沒,我......”
李保軍話還沒說完,就見李老太站在他面前,低頭從手里水瓢含了一口水,噗的一聲,天女撒花般噴了李保軍滿臉。
嘴里還念道,“千軍萬馬,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,邪祟小人快快離去!”
這一噴,直接把李保軍噴到了太空中。
哪怕他再強忍著性子,此時也暴走了,一把拎起李老太的衣領,炸雷般吼道,“你干啥啊!噴我一臉口水,你一輩子不刷牙,你噴我一臉口水。”
說著還猛吐口水,一邊用衣袖擦嘴巴擦臉,“我呸呸呸~”
李老太都被嚇蔫吧了。
金枝看著李保軍那狂暴的樣子也嚇的一哆嗦,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保軍哥好兇。
在門口晾衣服的唐紅梅聽到吼聲趕緊朝著屋內來,“老三,你干啥呢,奶都這把年紀了。”
李保軍這才反應過來,扭頭朝著手中的小雞仔看過去。
李老太正仰著頭有點微死,面帶可憐的看著他。
“奶,我.....”
李保軍正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,話還沒說完,剛下班回來的李金民就發出了一聲土撥鼠尖叫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~”
他閃電般撿起靠在門口的掃把就朝著李保軍沖了過去。
“畜生,你竟敢朝你奶動手!!!”
李保軍趕緊松手,扭頭就跑,“你打我干啥啊,是奶,奶他搞迷信,漱口水全吐我臉上了。”
李老太一屁股坐地上,得到了自由的她又開始靈活了。
喊住舉著掃把要追的李金民,“行了行了,我沒事。”
說著她站起來,“自言自語道,好像不管用啊。”
目光一移,看向了門口那棵手臂粗的小槐樹,“金民,把那樹苗砍了,之前我就說要砍,你媳婦偏不要,你沒聽過嗎?門前有大樹,六畜損無數,大樹壓門,家無后人,大樹沖門陰氣重,我老早就說了,你們偏說我迷信,你看給保軍沖的。”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