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李老太火急火燎的就朝著廚房去了,很快舉著把砍刀出來,“趁著張榮英那潑婦沒回來,趕緊砍了,我還能害你們嗎,都是為了你們好。”
“媽,媽。”李金民連忙跟在后面。
“媽,搞迷信都是舊社會的毒瘤,現在單位都宣傳,要相信科學。”
李老太根本不聽,“科學科學,保軍都被科離婚了,工作都科沒了,投機倒把還虧錢了,這是啥玩意科學,砍了,必須砍了。”
話落,手起刀落,咔咔幾刀下去,嘴里還念叨道,“老人的話還是要聽,能傳下來都是有原因的,我剛嫁給你爸,你奶就跟我說了,前不栽樹后不栽柳,院里不栽鬼拍手,這都是老一輩一代一代留下的說法。”
“哎喲。”李金民見李老太幾刀下去,跳起來將樹給掰斷了,急的叫出了聲。
“你咋這樣啊,說砍就砍,待會榮英回來要罵人了。”
李老太眼睛滴溜溜的轉,目光掃了一圈從李金民臉上掃到唐紅梅臉上,又從唐紅梅臉上掃到了金枝臉上。
“你待會就說是金枝砍的,她指定舍不得罵金枝。”
金枝抱著福子往后縮了縮,心里一個嘎嘣,她就看個熱鬧而已。
李金民道,“你胡說啥啊,種幾年了,今年都能吃上槐花了,結果你給它倒下來了。”
李老太壓低聲音爭辯,“你奶以前說,槐樹有鬼。”
李金民被氣的不行,“那人家還說門前吉祥槐呢,我告訴你,金枝可不給你背這鍋,我待會就說是你砍的,你自己跟她解釋去吧。”
李老太頭皮開始發麻了,把菜刀往李金民手里一塞,拉住從門口進來的李保全就走。
李保全正懵逼呢,“保軍哥咋回事啊?喊他也不理,拉著張臉跑得飛快。”
回答他的是李老太的催促聲,“走,趕緊走,待會你大伯娘那潑婦要回來了,快走。”
李保軍從家里出來下意識的往紅狗家走,到了紅狗家巷子門口,才想起紅狗和黑呆還沒回來。
一想到紅狗他們可能還在南邊等自己,他就滿心的煩躁。
他們是跟著自己去的,結果現在自己回來了,他們沒有回來。
關鍵李保軍身上也沒錢,想要去找紅狗也去不了。
腦海中想著是找張榮英要錢,還是去搶劫李保海或李保國比較靠譜,人就這么到處晃蕩,一晃蕩就晃蕩到了體育公園。
“李保軍?”
一聲呼喊,把李保軍叫回了魂。
他扭頭一看,不遠處支著個攤子的楊佳慧正朝著他招手。
李保軍眼睛一亮,朝著楊佳慧的攤子走了過去,“你咋在這啊?”
楊佳慧看了一眼客人遞過來的東西,“一共七塊。”
將人送走后,這才朝著李保軍笑道,“沒看到嗎,我在這擺攤呢。”
李保軍看著她攤子上各種顏色的尼龍襪,再看看旁邊的客人,眼里閃過羨慕。
這次去南邊,他本來也想進一些尼龍襪的,要不是那老禿頭勾引自己去學仙法,現在這些客戶就是自己的了。
楊佳慧并不知道李保軍在想什么,還一邊招呼客人一邊跟李保軍套近乎,“你回家,家里人沒怪你吧?”
李保軍搖頭,“我媽老好了,說錢賠了就賠了,人回來了就是了,沒有罵我,就好像我賠的那五六百塊錢不是錢一樣。”
楊佳慧目光一閃,李家果然豪。
“那啥,保軍同志,之前聽你說你家新房就在體育公園這一塊?”
李保軍點點頭,朝著對面指了過去,“那不就是,看到沒,那大門才裝的,又高又寬那個,墻上還是新刷的水泥,我媽說打開大門就能做鋪子,可惜,我不爭氣,這次南下啥都沒拿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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