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李村長慘叫一聲,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。
魏蘭香趁機一腳踹向他的肚子,但李村長敏捷地避開了。
他目露兇光,咬牙切齒地說:“小娘皮,竟然有點身手!”
“哼,李村長一把年紀,沒想到腿腳也挺靈活的。”
“老子可是在戰場上逃命了幾百回的人,你找死!”
李村長撿起地上的拐杖,單身朝魏蘭香揮打過去。
他一條腿是跛的,可跳起來絲毫不受影響,招招都往魏蘭香命脈打去。
魏蘭香這些年堅持習武,拳腳功夫只能算一般,但她輕功學得不錯,深得魏老道真傳。
百招過后,李村長依舊沒能摸到魏蘭香的衣角。
他氣急敗壞,體力明顯不支,胸口發出“嗬嗬”的喘氣聲。
魏蘭香五指間各夾著一枚細針,冷笑一聲,“輪到我了!”
細針在暗夜中悄無聲息地射入李村長體內,他軟倒在地,眼睜睜看著魏蘭香靠近他的身體。
“啊……”又是一聲慘叫。
魏蘭香將他正常的那只腳的腳筋也挑了。
她蹲在李村長身邊,冷冷地說:“就你這殘破的身體,也就能欺負欺負弱女子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殺我?”
“很驚訝嗎?”魏蘭香把刀子換成針,扎在他身體幾個穴位上,瞬間讓李村長全身痙攣起來。
“你放心,以你的罪行,肯定得判個凌遲處死,現在殺你反而便宜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李村長痛得說不出話來,雙目赤紅地瞪著魏蘭香。
魏蘭香撿起地上的帕子塞進他嘴里,過了一會兒,他就被迷暈了。
看著一動不動的李村長,魏蘭香這才想起善后問題,總不能把他丟在這里。
公雞開始打鳴了,魏蘭香簡單處理了一下李村長手腳上的傷口,提著他去了村長家。
李村長在百宜村威望甚高,在家里更是當仁不讓的一家之主。
魏蘭香從窗戶潛入,將人丟在床上,蓋好被子。
剛才一怒之下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,不知道是否會影響官府的判斷。
這老色魔死不足惜,但魏蘭香必須讓他光明正大地接受審判,才能換義父出牢獄。
她從窗戶離開,沒發現身后有一人在她離開后進了李村長的屋中。
蕭寂一夜沒睡。
他回到縣城后立即把孫縣尉喊來,點了衙役就往百宜村趕。
查案最重時機,萬一證物被兇手毀了,那昨夜的辛勞就白費了。
孫縣尉敢怒不敢言,只得乖乖帶著人一大早來查案。
蕭寂站在王家的院子里沉思。
那口水缸里確實有苔蘚和浮萍,可他疑惑的不是這個,而是水缸附近有凌亂的腳印。
“大人,這邊有血跡。”隨影叫了一聲。
蕭寂走過去,看到青石縫隙中尚未干涸的血跡,這可絕非前夜留下的。
孫縣尉把王家里里外外翻了一遍,有價值的只有一口埋在灶下的存錢罐,零零散散的總共五兩多。
他謹慎地開口問:“蕭大人,不知您讓下官來此處是尋找什么?”
蕭寂吩咐他:“去將全村的成年男子都喊來,身高七尺以上的都排好隊。”
孫縣尉不明所以,但這事兒好辦,當即帶著衙役家家戶戶去敲門喊人。
百宜村人口不少,成年男子也有一兩百人,大清早被喊來排隊,都在嘀嘀咕咕議論著。
“是不是在找殺死王婆子的兇手?”
“不是魏老道殺的?”
“我猜不是,魏老道那把年紀了,王婆子力氣可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