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開眼睛,看到身邊的萱兒睡得正香。
透過窗戶能看到一輪明月以及天邊的繁星。
哦,對了,明天就是中秋節了。
往年的中秋都是和義父一起過的,今年身邊的人更多了,可是卻沒有了過節的欲望。
“咔哧咔哧……”
這一回沈蘭聽得分明,確實有奇怪的聲音。
她起身下床,將工具刀貼身放好,然后打開房門走出去。
整座驛站籠罩在黑暗中,連一盞燈籠都沒有。
她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,然后發現自己站在廚房門口。
她推開廚房門,看到老婆子正拿著一把刀在切東西。
對方背對著她,案板上的東西看不太清,但體積很大。
聽到開門時,老婆子以為是自己人,便說:“讓他們別催了,馬上就好了。”
沈蘭假裝聽不懂,輕柔地問:“阿婆,有水喝嗎?我口渴了。”
那婆子立即轉頭,一只眼睛透著滲人的光芒。
“是你啊,沒有水。”她說完繼續手下的動作。
沈蘭的視線適應了這樣的亮度,也看出她案板上的是一只羊腿。
她說:“阿婆的刀太鈍了,怎么不磨一磨?”
老婆子冷淡地說:“年紀大了,磨鋒利了也砍不動。”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“哼,小姑娘力氣小,別臟了你的衣服。”
沈蘭盯著她的動作,又問:“您大半夜的給誰做飯呢?”
這只羊腿可不小,加上鍋里冒著熱氣,可見做的飯量也不少。
溪口驛站只有三個人,他們今天確認過的。
“當然是給人吃的,你們晚飯吃過了,我們還沒吃。”
“這樣啊,那真是對不住了。”
沈蘭沒什么誠意地說。
她轉身走開,不過沒上樓,而是往外走。
驛站沒有大門,但是外頭院子是有門的,不過看樣子也是常年不關的。
院子里的馬兒全都靜悄悄的趴著,沈蘭察覺到今天安靜地過分了。
以隨風的警覺性,不可能她聽到了聲音對方沒聽到。
“姑娘怎么半夜不睡覺?”身后一道聲音傳來。
沈蘭轉身,手里捏著一把小刀,對驛丞笑了笑,“可能是白天在馬車里睡多了,不太困。”
“是嘛,那不如陪我玩玩?”
驛丞一改之前諂媚逢迎的態度,對沈蘭露出一道壞笑。
沈蘭的笑容更才燦爛了,“好啊,驛丞想怎么玩?”
對方搓了搓手,“那當然是……”他朝沈蘭撲了過來。
眼看要將這漂亮的小姑娘撲倒,對方卻伸出了一只手。
等他看清她手指縫里夾著的尖刀時,立即側翻避開了她。
“小丫頭片子,該不會以為用這點小玩意就能贏我吧?”
“怎么會?”沈蘭徑直將那把小刀朝驛丞丟了出去,丟的歪歪扭扭。
驛丞不躲不閃,看著那刀子在他面前落下,笑得無比猖狂。
“哈哈哈……真是笑死老子了,老子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暗器呢。”
說完,他扯開腰帶,朝沈蘭走了過去。
這會兒他一點也不害怕了,甚至有心情逗弄起面前的女孩。
“我瞧那官員對你挺上心的,難不成你是他的妾?”
“不是,我是他的仵作。”
“嗯?仵作?女仵作?就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