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院子里應該死了人,也許只少了一個。”
隨風當即帶著兩名官差四處搜尋。
蕭寂看有幾人傷重,血流不止,讓沈蘭給他們上藥。
“保證他們天亮前不死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沈蘭翻出工具箱里的藥包,還好這次出門帶了不少止血藥,否則都不夠這群人用的。
蕭寂坐在一旁,等沈蘭處理完畢,才提了一個人過來審問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?在底下做什么?原來的驛丞呢?”
那人劍眉星目,年紀只有二十幾,衣著鮮亮,在這群人中鶴立雞群。
他的肩膀幾乎被匕首扎透了,半身血跡,神色痛苦。
“狗官!要殺就殺,哪來那么多廢話?”
蕭寂好笑地看著他:“我又不是閻王爺,不會濫殺無辜,除非你們做了十惡不赦之事,但那也有律法審判你們。”
那人目光一閃,大聲說:“我們不過借了這里的地,挖一個地洞而已。”
“挖地洞做什么?”
“我們是平埔族人,每年八月十五要進行豐年祭,挖地洞不過是為了祭祀山神罷了。”
“你們是住在這附近的百姓?”
“對。”
“哪個縣那個村?”
男子脫口而出:“溪口鎮桐香村。”
“那原本這里的驛丞呢?”
“不知道,我們來的時候驛站就是空的,所以才敢先借用著。”
他的話經不起推敲,蕭寂冷笑:“是么?接待本官的那位假驛丞可不是這么說的,他行為老練,并非第一次做這樣的事。”
“你說老莫啊,他從前在村里就是里長,確實更懂人情世故。”
沈蘭插嘴問道:“那老莫人呢?”
“他負責地上,我負責地下,今夜尚未見到他。”男子一臉真誠地回答。
他直勾勾地盯著沈蘭,突然問道:“剛才往井口投迷煙的人就是你吧?”
他記得這女子的聲音。
誰能想到,他們一群男人竟然會被一女子給算計了。
“是我。”沈蘭主動承認。
在蕭寂看不到的方向,男子朝沈蘭傳遞了一枚惡意滿滿的眼神。
沈蘭勾起唇角,用嘲諷的眼神反擊。
都成階下囚了,還這么拽呢?
蕭寂讓人將受傷的啞奴提過來,讓他們當面對質。
“那這個人為何要殺人呢?”他指著啞奴問。
啞奴被堵了嘴,說不出話來。
男子還不知他差點咬舌自盡一事,扯謊道:“他是啞巴,可能是看你們人多,怕你們誤事。”
“誤什么事?”
“當然是祭祀山神的大事。”
“哦?你們族的山神都是供奉在地底的?這么見不得人?”蕭寂一句話讓在場能動彈的人都反抗起來。
“不許侮辱我們的神!”
“你們這些凡人,怎么能理解神的事情?”
“天師,不要和他們廢話,我們死了就當人肉祭,正好缺祭品!”有人癲狂地大笑起來。
沈蘭十分確定,這些人精神不正常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