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中冒煙的位置果然就在栓馬的地方。
那一片堆著厚厚的干草,還有馬糞,一般人不會走到那里。
此時,馬匹受驚,嘶鳴不已,卻掙脫不開韁繩,煩躁地在原地亂轉。
一群人從洞口爬出。
最初爬出來的幾人已經被官差制服了,可隨著人越來越多,官差們應付起來逐漸吃力。
沈蘭不知道底下還有多少人,皺眉道:“大人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”
“嗯,得想法子堵住那個洞口!”
這時候,身后傳來一聲大喊:“讓開!”
沈蘭被蕭寂拉著退到一旁,然后就見隨風抬著一口大鍋跑來,然后將鍋重重壓在洞口處。
那洞口本就不大,只容單人通過,大鍋壓下去正好堵住了洞口。
見隨風壓住鐵鍋,蕭寂去解開紅棗的韁繩,翻身上馬。
馬兒受驚后不受控制,在院子里橫沖直撞。
蕭寂要的就是這速度,一只手緊緊抱住馬脖子,路過沈蘭身旁時將她拽上馬背。
沈蘭差點沒忍住尖叫起來,太快了!
“抱緊了……把匕首給我!”
沈蘭明白他的打算,連忙將匕首塞進他手里,然后雙手抱緊蕭寂的腰。
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:“閉眼!”
然后沈蘭聽到了兵器入肉的聲音,以及一聲慘叫。
她扭頭看去,瞧見蕭寂將匕首從一人后背拔出,繼續追趕下一位倒霉蛋。
這大概就是騎兵對上步兵的優勢。
全場沒有人可以逃過紅棗的追逐,蕭寂下手也不重,能避開要害的都留了手。
官差們怕被殃及池魚,紛紛避讓到馬棚里,幫著隨風堵洞口。
很快,院子里就沒有能站著的敵人了。
紅棗跑了這么久,逐漸安定下來,邁著小步伐在院子里繞圈圈。
蕭寂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它的脖子,直到它停下來。
懷里柔軟的軀體開始有了存在感,剛才情急,把沈蘭拽上馬時也顧不上調整姿勢,此時兩人身體緊緊相擁,說不出的曖昧。
沈蘭急忙松開雙手,將身體微微后撤。
“放我下去吧。”她主動開口說。
蕭寂臉紅著跳下馬背,然后朝她伸出手,客氣有禮地說:“紅棗有些高,我扶你下來。”
沈蘭可以自己下去,可這時候避開蕭寂的手又有些刻意,于是搭著他的手下馬。
腳落地后,二人迅速分開。
官差們分工將地上的傷患全綁了,付清衍和萱兒也跑出來幫忙。
隨風聽不到下方的動靜后,挪開鐵鍋,發現洞口下昏迷著好幾個人。
見他要下去抓人,沈蘭忙給他一枚解藥,“含在嘴里,以防萬一。”
“好。”隨風拿著一捆繩子下去,沒一會兒,拉了一串昏迷的人上來。
沈蘭數了數,受傷加昏迷的將近二十人。
“多虧了沈姑娘的藥,否則憑這群人的真實戰斗力,我們可不好對付。”隨風感慨。
這位沈姑娘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,沒想到女子也能如此武勇聰慧。
蕭寂點頭表示贊同,然后問他:“底下是什么?”
“看著有些邪門,他們在下面挖了一個大洞,然后雕了一座奇奇怪怪的神像,似乎是某個邪教組織。”
蕭寂沒有立即下去查看,而是將抓到的人聚集在一起。
“少了那名驛丞和做飯的婆子。”蕭寂掃了一圈后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