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寂也不勉強。
鄭王花名在外,且他還不知道對方設宴的真正目的,不帶沈蘭去也好。
最后,蕭寂帶著付清衍和隨風三人去赴宴。
芙蓉園里給他們準備的晚餐也十分豐盛,山珍海味應有盡有。
不得不說,這樣的待客標準,哪怕放到京城也是一流的。
飯后,沈蘭去探望兩位病人,得知郎中診斷的結果,總算放心了。
官差們對她敬重有加,連連道謝。
之前他們是奉命護送蕭大人上京,如今則多了份真情,畢竟他們也是共患難的人了。
另一邊,蕭寂三人來到了鄭王府。
王府外停了不少馬車和轎子,來往的皆是潭州的官吏與豪紳。
他們大部分人只能在門口排隊等待,只有通過重重安檢才可進入王府。
付清衍好奇地問:“為何來了這么多人?”
小德子咳嗽一聲,說了實話:“今日是王妃的生辰,王爺大辦壽宴,所以本地的官員和世家全來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早說?”付清衍氣急。
他們雖然帶了賀禮,可那是給鄭王的,而且只是普通的禮。
“您不必驚慌,王妃喜靜,八成是不會出現的,那些禮也到不了王妃面前。”
鄭王府金堆玉砌,金銀如山,偏偏王妃是個冷清性子,視金錢如糞土,這些東西她看都不會看一眼的。
“兩位請跟我來。”小德子帶他們提前進王府,除了隨風的佩刀被收了,倒是沒有搜身之類的。
一旁排隊的官員們見到他們如此優待,心中揣測:如此年輕,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大家族的嫡系子弟。
進入王府,蕭寂才知道這些年朝廷上為何總是有御史彈劾鄭王。
他從前聽說,潭州的鄭王府堪比王宮,如今一見,傳言不虛。
除了大小比不上汴京那座皇宮,論奢華程度,恐怕絲毫不輸。
也難怪皇上年年都要下圣旨申飭鄭王,只是幾句斥責的話著實不痛不癢,鄭王絲毫不放在心上。
付清衍小聲對蕭寂說:“早知道該帶沈姑娘來的,讓她見識見識。”
以沈蘭的身份,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進宮,能見一見這鄭王府也能開開眼。
蕭寂搖頭道:“她未必喜歡看這些。”
沈蘭是個很神奇的女子,明明出身一般,卻有著超越年齡和身份的見識和閱歷。
“到了,兩位請稍后,容奴才去稟報一聲,王爺見到世子肯定高興。”
付清衍覺得未必。
他們的友誼短暫的很,三年過去,王爺估計都忘了他長什么樣了。
過了許久,小德子才出來,臉上帶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。
付清衍心想:完了,看來鄭王確實不記得他了。
他們該不會被趕出王府吧?
小德子笑得比哭還難看,低頭彎腰地給二人帶路。
“世子爺快請進,都怪奴才疏忽,怎么能讓您在外等著呢,奴才真該死!”
付清衍受寵若驚,與蕭寂對視一眼,看到了后者眼底的笑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