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還沒等他去抓人,那管事就死了。”
之后的關聯幾乎都是這樣產生的。
小郡王懷疑誰,誰就死了,就像故意打他的臉一樣。
沈蘭心情壓抑,這兇手也著實有氣性。
“這樣的關系之前為何沒人告訴大人?這可是破案的關鍵。”
蕭寂無奈地攤手,“大概是不敢說小郡王的壞話。”
今日要不是他用了點手段,那幾個下人也不會說實話。
“如此一來,案情就清晰多了,有人不滿小郡王胡亂判案,故意殺他的人示威反抗,而且以此來向世人證明,小郡王不擅長斷案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沈蘭主動開口說:“那第六名死者,他們真的不知道是誰嗎?”
按照小郡王的尿性,他應該會指認一名嫌犯,也就是第六名死者。
蕭寂撩起窗簾,問馬瀧,“馬捕頭,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消息沒說?”
馬瀧目光游移,打著哈哈問:“蕭大人指的是何事?”
“第六名死者……小郡王之前認定的兇手是誰?”
馬瀧勒緊韁繩,神色僵硬,最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原來大人已經知道了,那個人是官府的仵作,姓吳。”
“就是那個沒找到的吳仵作?為何早上沒說?”
很明顯,這次的死者八成就是吳仵作。
“畢竟沒看到尸體,而吳仵作的家人說他出城游山去了。”
“呵,真巧。”蕭寂放下簾子,神色不虞。
沈蘭也沒想到兇手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作案,更可怕的是,明知道兇手有此特性,小郡王以及官府的人竟然沒有早做防范。
“吳仵作不可能死在福春居,案發第一現場肯定在府外。”
此案出現了第一個福春居外的死者,又恰好沒有找到尸體,也許找到尸體就是破案的關鍵。
蕭寂低沉地說:“那血液是如何帶到小郡王的書房?”
沈蘭也想不通,不過總算把案情串聯起來了,不再一籌莫展。
“明日可以去把這一年小郡王經手過的案子復查一遍,只要是冤錯案,就很有可能與這次的案子有關。”
“嗯。”
馬車停了下來,郡王府到了。
他們在進門時看到一名年輕貴氣的婦人出來,馬捕頭急忙拉著他們避讓到一旁。
“這位是郡王妃。”他小聲提醒。
一雙點綴著東珠的繡鞋停在蕭寂面前,郡王妃聲音清亮,禮貌地問:“這位就是蕭寂蕭大人嗎?”
蕭寂抬手作揖,“回郡王妃,正是在下。”
“早聽說蕭大人的事跡,希望不是沽名釣譽才好。”
郡王妃腳步一轉,扶著丫鬟的手往外走。
蕭寂抬頭,略略看了一眼郡王妃的背影,問馬捕頭:“郡王妃不是回王府住了嗎?”
站在門口的內侍回答說:“郡王妃平日里住在王府,陪著老王妃禮佛,但偶爾也會回來看看幾位小姐公子。”
蕭寂思索著問:“小郡王一共有幾位側夫人?有幾個小主子?”
那內侍一五一十說了,這些都是大家知曉的事情。
郡王府比福春居更大,不過因為正主不住這里,顯得有些冷清。
得知官府的人來搜府,側妃妾室們都避到偏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