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郡王身穿官服坐在主位上,皺眉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馬瀧。
“蕭大人這是何意?”小郡王還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。
蕭寂拿出昨日從百獸園得到的證物,解釋道:“回郡王,昨日我等在郡王府后山的鐵籠里發現了這個。”
那是一塊染血的破布,看不出原色,散發著一股臭味。
“下官故意放出消息,說是找到了有利證物,沒想到深更半夜,馬捕頭偷偷潛入下官房中想盜走證物,被下官抓了個正著。”
小郡王的目光落在那破布上,疑惑地問:“這是什么證據?又為何會出現在百獸園中?”
“昨日搜郡王府時,我等想了一種可能,若兇手將尸體丟入后山,那么即可毀尸滅跡!”
小郡王握拳,面上帶著深思。
是啊,他怎么沒想到呢?
這么簡單的問題為什么蕭寂能想到他想不到?
他臉色有些難看,接著問:“所以,蕭大人的意思是,這塊布料是死者身上的?”
蕭寂沒回答,而是朝外喊道:“來人,傳吳家人。”
吳仵作的夫人和長子被官差帶了進來。
二人跪在堂中,緊張的不知所措。
蕭寂讓人把證物送到他們面前,“還請二位仔細辨認,這布料可是吳仵作身上穿的?”
吳夫人不敢看,拼命搖頭:“大人,您弄錯了,外子是出城了,并不在城中。”
吳家長子捏著鼻子挑起那塊破布,嫌棄地問:“都臟成了這樣了還怎么辨認?”
蕭寂懷疑地看著他們,“你們好像一點也不關心吳仵作的生死。”
這二人明明是至親,可是在面對有可能是親人的遺物上時,表現出來的感情太冷淡了。
吳夫人扯了扯兒子,擠出兩滴眼淚說:“大人,我們并非不關心,而是相信我家老爺還活著。”
“為何如此肯定?”
“這……大人不能詛咒我家老爺啊,他干這一行的忌諱這個。”
蕭寂被氣笑了,“他一個仵作,日日與尸體為伍,竟然忌諱這個?”
吳夫人和吳家長子臉色都有些不好看。
他們平日里最討厭被人說是仵作的家人。
“既然你們辨認不出來,那就算了。”蕭寂也沒有為難他們,讓官差帶他們出去。
兩人一聽可以走了,忙站起來往外走,臉上竟帶著一絲竊喜。
“站住!”蕭寂喊住他們。
二人表情一變,慢慢地轉身,警惕地看著蕭寂。
“今晨,有個陌生人進了吳家,那人是誰?”
吳家母子倆對視一眼,同時搖頭,“沒誰,就普通鄰居。”
“是么?那人可是給你家留了什么好東西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二人急忙否認,但他們眼里寫著心虛,誰都看得出來。
小郡王用力拍了下驚堂木,“大膽,還不快從實招來!”
兩側的衙役用力敲著示威棍,兇神惡煞地喊著:“威……武……”
吳夫人腿一軟,嚇得跪倒在地。
蕭寂添了一把火,警告他們:“別想撒謊,這兩天本官一直派人盯著吳家,發生了什么本官一清二楚,若你們所言不實,那本官也只能大刑伺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