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們跑出去,把消息帶了出去,導致路上的行人也跑了起來。
蕭寂對他們說:“二樓雖然不高,可是跳下去也可能斷胳膊斷腿,不如留在廂房里安全。”
蕭寂進門時順手把門栓插上了。
他淡然自若的態度有效地緩解了客人的不安。
他們坐回原位,熱情地招待蕭寂。
“公子坐下喝一杯如何?”
“這廂房里有屏風,貴夫人可以到屏風里避一避。”
沈蘭也看到那座大屏風了,用手在蕭寂背后寫了個字,然后躲到屏風后。
她在暗處,如果蕭寂遇到危險,她也能出其不備發起攻擊。
蕭寂往這邊看了一眼,然后順勢坐在空位上。
“在下姓付,汴京人士,各位兄臺如此好客,付某榮幸之至。”
剛才請他喝酒的男子笑著說:“付公子一看就是世族大家出身,我等商賈之流,能招待公子是我等的榮幸。”
他給蕭寂介紹了一圈在座的四人。
他們都是途徑小鎮要去汴京做生意的商人,因有生意往來,才約著一起吃飯喝酒。
介紹之人姓楊,家里是開車馬行的,另外三人,有布商,有糧商,還有一個書商。
外頭漸漸歸于平靜。
陳實帶著人到處找蕭寂,敲開這間包廂時,長長地松了口氣。
蕭寂走出去對他說:“我與幾位兄臺一見如故,與他們喝幾杯,明日跟他們一起走,你們在后頭跟著就好。”
陳實立即明白他的打算。
蕭大人悄悄離開隊伍確實更安全。
他應了一聲:“好,那卑職這就去安排。”
蕭寂進門坐好,與幾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。
那四人見他護衛都佩刀,隱隱猜到他是官場中人。
可蕭寂實在太年輕了,他們只當他是個縣令之類的小官。
“如此說來,除了楊兄,其他幾位都是帶著貨物上京的,不知在京城的落腳之處找到了嗎?”
“不瞞付公子,我等也是第一次去汴京做買賣,還不知在何處落腳。”
“在下也認識一些牙行,能拿到較低的租金,若是有需要,可以給幾位做個中間人。”
四人高興地說: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他們面上高興,心里升起戒備來。
這送上門的好事聽著怎么有點不現實呢?
蕭寂也不用他們相信,只要他們愿意接納他就行。
至于他說的牙行,家里總會有人認識一些的。
“來來來,讓我們敬付公子一杯。”
幾個老奸商對個眼神就開始給蕭寂灌酒。
他們雖然已經喝了不少,但是這點酒量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。
蕭寂奉陪了兩圈就開始裝醉,大著舌頭說:“不喝……不能喝了……我家娘子管得嚴……”
眾人大笑。
“付公子果然年輕,夫妻恩愛,羨煞旁人啊。”
蕭寂憨笑著點頭:“畢竟是同甘共苦過的。”
這一聽就是有故事的,四人開始瞎打聽蕭寂的過往。
蕭寂開始把付清衍的經歷當做故事說給他們聽,只是他改了結局。
屏風后的沈蘭聽著哭笑不得。
這互相算計的場面也是她沒想到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