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碧霄樓殺人,不得不說,兇手很猖狂啊。”
“能在守衛森嚴的碧霄樓殺人,而且還能完美隱身,他定然就在今日的賓客中,或者是參賽的人。”
“既然真正的兇器是這根繩子,那妙娘的那根布條是不是就無用了?說明她不是兇手。”
外頭圍觀的都是還沒被放走的舞娘們。
“她身上衣裙齊整,妝容也沒有破壞,連手指甲縫里都干干凈凈,不像是是死前劇烈掙扎過。”
可正常人被勒住脖子都會掙扎,尤其雙手會下意識去抓勒住自己的東西,多少會刮破點皮。
難道她當時昏迷了?
沈蘭檢查了她的口腔和鼻腔,都沒有發現迷藥的痕跡。
“大人,我想去見見嫌疑人。”
得了準許,沈蘭問門口的守衛:“嫌犯林妙娘呢?”
“關押在隔壁屋子里。”
沈蘭跟蕭寂請示:“大人,我可以過去問幾句話嗎?”
蕭寂點頭,他正在審問那名丫鬟。
她是貼身服侍青蔓的人,按理不該離開她太久。
“大人明鑒,當時我家姑娘輸了比賽,心情極差,她命我去找……去找陸公子,所以我才離開了。
只是陸公子并不見我,我等了許久才歸來,沒想到見到的就是姑娘的尸體。”
丫鬟哭得眼睛都腫了。
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樣。
沈蘭推開隔壁的房門,看到妙娘背對著門坐在梳妝臺前。
“人不是我殺的。”她輕聲說。
沈蘭從床上拿了被子走過去,蓋在她身上。
“不冷嗎?”她問。
妙娘嚇得抬頭,見是沈蘭,驚喜萬分。
“怎么是你?恩人怎會出現在這里?”她裹著被子,俏臉凍得發紅。
沈蘭走到她面前,坐在梳妝臺上端詳著她。
好想開口問問她的來歷,可又怕像上次那樣,希望變成失望。
“你手上的繃帶怎么會出現在青蔓房中?”
妙娘苦笑道:“當時我去她屋中,她羞辱了我,我們爭執了幾句,她扯掉了我手上的繃帶。”
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吵架模式?
“她是昨夜害你的人嗎?”
妙娘眼皮顫動了一下,低下頭說:“我不確定。”
沈蘭也不多問了,就目前來看,兇手要么是個成年男子,要么是有兩人配合,否則單憑一個女子,不太可能將她掛上去。
“你與她熟嗎?”
“不熟,只見過幾次,大家都是競爭者,見了面也不可能成為好友。”
青蔓死在了比舞后,這殺人動機就有些難猜了。
若是她死在上臺前,還可以說有參賽者為了奪魁而殺人。
畢竟青蔓是最熱門的奪魁人選。
蕭寂從外頭走進來,看到面對面相處融洽的二人,挑了挑眉。
這二人何時相識的?
“問完了?”沈蘭把妙娘受傷的手舉起來,“那根白布條是包扎這只手用的,被青蔓扯下來后就留在她房中了。”
“她是……?”蕭寂一眼只覺得這姑娘有一些些眼熟。
“大人還記得咱們在萬花樓看過的舞魁娘子嗎?就是她。”
蕭寂還是不解。
當時他們未必見到妙娘子的真容,那沈蘭是如何與她結識的?
對了,她當時似乎就很在意這個舞娘。
沈蘭三言兩句結識了昨夜的事情,包括今日她們送妙娘來參賽。
可以說,她也是昨夜那場事故的見證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