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寂還要傳鎮遠侯庶女前來問話,就沒與徐推官多說。
只是他派去的人并沒有將那位姑娘帶來,只有個婆子前來回話。
“蕭大人安,老奴是鎮遠侯府伺候二姑娘的,您有什么問題可以問老奴。”
蕭寂開門見山地問:“昨天夜里酉時到申時之間,二姑娘人在哪里?”
“我家姑娘酉時初出門,和吳主事家的小姐一起在茶樓喝茶聽說,大概酉時末,二人就分開了,我家姑娘就回家了。”
這個時間倒是與蕭寂查到的差不多。
他又問:“在茶樓時,你們姑娘可有與吳姑娘起沖突?”
“這……老奴沒有在跟前伺候,不太了解。”
這婆子低著頭,以為蕭寂看不到她的臉,便不知道她故意隱瞞。
蕭寂淡淡地說:“若你不肯實話實話,還是將二姑娘請來吧,本官親自問她。”
這衙門豈是正經姑娘能來的地方?
就算只是問話,萬一傳出不好的話來,她家姑娘的名聲也毀了。
婆子緊張地說:“大人恕罪,老奴剛才想起來了,二人似有一些口角爭執。”
“為了什么爭執?”
“好像是為了首飾衣裳之類的,小姑娘家家的,聊的也就是那些。”
“動手了嗎?”
“沒有沒有,我家姑娘從不動手打人的。”
蕭寂冷笑,“別以為本官是聾子,只需隨便找個侯府下人打聽打聽,就知道二姑娘不是個好脾氣的。”
這消息還是隨風從外頭聽來的。
也就是說,鎮遠侯府這位二姑娘的壞脾氣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。
“大人別聽外頭的謠言,二姑娘端莊賢淑,豈會打人?就算是有,那也是對方先動手的。”
“所以本官很好奇,吳家姑娘到底為什么要動手呢?如今她死了,你家姑娘算是最后一個與她相處之人,若說不清楚,本官就要懷疑她是兇手了。”
婆子嚇得大聲反駁起來:“大人可不能胡說啊,我家姑娘清清白白的,絕對沒有殺人。”
蕭寂用力拍了下桌子。
“那就老實交代,二人到底為何起爭執?或者你要本官叫來茶樓的伙計與你對質?”
婆子聽了這話就知道隱瞞不了。
當時二人爭執得太大聲,說不定真被人聽了去。
她支支吾吾地說:“事情是這樣的,吳姑娘看中了我家世子,想請姑娘幫忙牽線。
我家姑娘當然不答應,不說世子已經娶妻,就是兩家門不當戶不對,這哪是牽線,明明是害了他們啊。
吳姑娘罵我家姑娘沒良心,還說以后不與她往來了,我家姑娘當然生氣,就推了她一下,然后就打起來了。
不過大人放心,兩個小姑娘打架無非是推搪幾下,連皮都沒破。”
蕭寂也問過茶樓伙計,能確定當時兩人不歡而散,各自離開的。
“大人明鑒,您可以問侯府的門房,我們的馬車在申時一刻就回到府中了。”
“好,你回去吧。”
婆子急忙起身,行禮后退了出去。
在她即將出門時,她抬頭說了一句:“大人,老奴覺得,吳姑娘可能是想不開了。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
“她愛慕我家世子,奈何愛而不得,會想不開也正常。
還有,她特意選了奇繡坊,肯定是為了膈應我們侯府的人。”
蕭寂竟然覺得她說得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