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蕭寂四處查看一番,看到了一口大水缸,還發現了恭桶,看來這女子是長期生活在地窖里的。
可正常人家,怎會讓女子住在地窖里?
還有,如果是住在這里的,又為何要釘上釘子?
“先上去再說。”
等到了地面,蕭寂派人去帶幾名乞丐來問話。
可惜住在這里的乞丐最長時間也不超過三個月,沒人能說清楚地窖的事。
這破屋子剛開頭幾年也許還會有人爭搶,如今實在太破了,除了無處容身的乞丐,也不會有人來了。
“又是無頭案,這種死了十幾年的人了,壓根連身份都無法確定。”
“是啊,這案子還是移交給京兆府吧。”
提刑司負責的案子一般都是大案,這種無名小卒,看好樣子死也是個意外,根本不構成命案。
“先去查屋主人的信息,看看他家有什么人,至于這名女子……”
蕭寂直覺這女子與屋主人不是一家人,而是被藏在地窖的。
沈蘭從尸骨身上剝下衣物,“雖然過了十幾年,可這衣服還能保持光澤,可見布料價值不菲。
這屋子雖然看著還不錯,但應該還買不起這樣的布料。”
“所以這女子是被擄來的吧?”
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“大人,這個案子與干尸案不是一起的,要不……咱們先不查?”邢捕頭也實在是騰不出更多人手了。
官差們剛死傷了一批,衙門里能調動的人太少了。
蕭寂沒有反對,但吩咐他:“去把地窖里的供桌抬上來,尤其是那尊供奉的雕像,先收起來。”
邢捕頭明白,蕭大人這是答應了,笑著回答:“是。”
沈蘭也將那身衣服收進袋子里,然后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尸骨。
邢捕頭弱弱地問:“沈仵作需要醋和酒嗎?”
一旁的官差湊過來問:“再來點火?”
“我去提水!”大家自告奮勇去干活。
沈蘭無奈地阻止他們,“不用了。”
她并不需要知道這名死者生前是否受過傷。
她的尸骨很完整,除了那四根打通手腳的鐵釘,沒有其他傷痕。
就像剛才有人說的,她可能就是活活餓死的。
但一個被餓極了的人,即使手腳被釘住,面對周圍那些食物時,也很難保持冷靜。
不過具體發生過什么,塵封已久,不好查證了。
蕭寂聯系了京兆府,將這宅子里的乞丐都安排到其他地方去,這破宅子也封了。
京兆府那邊也很容易查到了屋主,名字還真是丁友盛,記錄在案的職業也是武師。
都對上了。
邢捕頭這下來了精神,繼續帶著手下在周邊問話。
總有在這里生活了十五年以上的老人,也果真有不少人還記得丁友盛。
“他啊,長得真是壯碩,一看就是個好男人,可惜他不喜歡女人的。”
“怎么說?”
“當時給他說親的媒婆都踏破門檻了,可他全都拒絕了,連見都沒見一面。”
“那他平日里可有相熟的女子?”
說丁友盛不喜歡女人,邢捕頭是不信的,人家地窖里就藏了一個,指不定愛得多深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