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沒有吧,當年我總去他家串門,如果他有來往的女子,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。”
被問話的這位婦人年紀也四十上下了,但一雙眼睛風韻猶存,剛見面就吃了邢捕頭的豆腐。
看得出來,她確實喜歡健碩一些的男子。
“那他家有地窖你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,不過也不奇怪吧,誰家還沒個地窖了?”
“那地窖里發現了一具人骨。”
婦人大吃一驚,“我的天爺……難道是丁友盛死在自家地窖里了?他當年無故失蹤,我還想替他報官來著。”
邢捕頭瞪了她一眼,“那怎么沒報?”
如果有報案,那他們如今查起來也會容易些。
“還不是我家男人不讓,他總懷疑我和丁友盛有一腿。”
“不過他真的死了?可惜了,早知道當初就……”
“就怎樣?”
婦人朝他拋了個媚眼,嬌聲笑道:“當然是好好享用一番了,多好的男人啊。”
“那你還記得最后一次見他的日期和地點么?”
“我想想……好像是在他家里,他收拾東西說要出城一趟,不過他帶的東西不多,應該沒走遠。
話說,他什么時候回家的?又怎么死在自家地窖里了?”
婦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邢捕頭告訴她:“地窖里的死者不是他,不過我們在十五年前的干尸案里發現了他的尸骸。”
所以,人還是死了。
只不過到底是怎么死的,如今尚未可知。
“那不對啊,他家沒別人了。”
婦人雙手叉腰,信誓旦旦地說:“他家絕對沒第二個人,當時我們一條街的人都知道,不知多少人惦記他的宅子呢。”
那么大一座宅子就住著一個男人,難怪婦人要對他獻殷勤。
“你可知道他信奉什么神佛之類的?”
“才怪,他一個跑江湖的,要信也信關二爺吧?”
但那座雕像絕非關二爺,到更像是文曲星之類的人物。
真是邪門。
見問不出其他來,邢捕頭就帶著人走了。
誰知那婦人追上來問:“官爺,不知丁友盛的尸骨葬在何處?”
“你想去祭拜他?”
“那什么,好歹相識一場,清明節去給他上柱香也好啊。”
邢捕頭把那地方告訴她,雖然是八個人合葬,但如今立了卑,也可以祭拜了。
他一條街詢問過后,竟然讓他找到了丁友盛出城的原因。
原來他當時接了一個單子,要送酒肆的少東家去怡山書院。
“這家酒肆原來的東家有個很會讀書的兒子,考上了怡山書院,七年前一家人隨他高中的兒子外放為官了,我才盤下這酒肆的。
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,不過恰好我當時在場。”
邢捕頭又想不通了,“怎么上個書院還要請武師護送?那少東家這么金貴?”
“您應該知道,那段日子鷲峰山發現了干尸啊,說是山里的精怪殺的,他爹就想,找個精壯的武師護送一下,萬一碰上了妖怪,那也有個大塊頭頂在前面不是。”
邢捕頭疑惑地想:難不成丁友盛真的是被妖怪選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