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那少東家就好端端的,護送的丁友盛反而死了呢?
“那當時他沒回來,東家就沒去找?”
“他還真去書院找過了,他兒子說,人已經下山了,至于回沒回家,一個大男人,誰管他啊?”
邢捕頭把這些花一一記錄下來。
他心想:人肯定是在鷲峰山死了,如此一來,其他六名死者八成也是因為某種原因上山的人。
然后倒霉地遇到了兇手,被殺害后弄成了干尸。
對了,還有丁友盛身上的傷。
沈仵作說,他死前被毆打過。
“丁友盛的武功很厲害嗎?”
“應該挺厲害吧,畢竟是武師,收了學徒的。”
一個身材魁梧的武師,總不能被書院里的書生毆打吧?
邢捕頭帶著一肚子疑問回去,把查到的消息上報。
“大人,沒人知道丁友盛家中藏了一名女子,要么是時間短,要么就是他藏得深。”
沈蘭剛從一眾失蹤人口中找出了一名合適的人選。
“富商李老爺的小女兒,檔案中寫到,她失蹤那年十八歲,身穿鵝黃色煙羅緞錦,頭戴一整套紅寶石鑲金的首飾,發布懸賞千兩尋女,最終也沒找到。”
邢捕頭眼睛一亮,“紅寶石首飾?”
他興奮地說:“大人,屬下去搬供桌時在桌子底下發現了一枚發簪,就是紅寶石的,說不定還真是李家姑娘。”
這也是意外之喜了,沒查到丁友盛是怎么死的,卻陰差陽錯找到了李老爺的愛女。
蕭寂擺擺手,“先去李家報信吧。”
這李家蕭寂也知道一些,買賣與宮里也有幾分關系,算是個人物。
“這案子越來越復雜了。”沈蘭感慨道。
都是死了十幾年的人,牽扯出的案子越多,越難查。
“雖然復雜了,但我反而覺得線索更明朗了。
丁友盛囚禁李家姑娘為的是什么?要么求財,要么求色,他沒有用李姑娘勒索李家,看來是后者。”
沈蘭渾身汗毛直立,“這也不像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啊。”
誰家喜歡人會把人釘在床上?
“我曾見過一名偏執的兇犯,愛慕自己的嫂嫂,不僅殺了親兄長,還把嫂嫂也殺了,與尸體同吃同睡了幾日。”
沈蘭嘴角抽了抽,捂著鼻子說:“這不叫偏執,這叫變態。”
蕭寂笑了起來,“是挺變態,可這世上變態的人極多。”
沈蘭經手過許多案子,也確實見過形形色色的兇手。
他們殺人的原因千奇百怪。
“說起來,那供桌上供奉的該不會是什么邪神吧?”
“明日我找人修復一番,也許能看出點門道來。”
“這江湖上是不是經常有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?丁友盛是武師,肯定混跡過江湖,也許是某個歪門邪派出身的。”
“江湖的事,我也不太清楚,可以讓隨影去打探一番。”
蕭老爺從外頭走進來,聽了一耳朵,好奇地問:“什么歪門邪派?”
蕭寂便三言兩語說了李家姑娘的遭遇。
“我們在想,能在地窖供奉的東西,估計不是正派的神佛。”
蕭老爺緊蹙眉頭,思索著道:“當年好像是有這么一個江湖門派,說是喜歡以女子元陰來修煉,后來被朝廷派兵圍剿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