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泰眼神閃爍,舔了舔嘴唇,艱難地問:“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!你可知道佟家如今的地位?”
“身為朝廷官員,我能不知道嗎?”
“那你……那你敢查他?蕭寂,你還年輕,別毀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錢泰真心實意地勸說。
蕭寂點頭,“多謝錢兄提醒,我心里有數,不知能否寫信問問令尊,當初交易所用之物?”
錢泰掙扎了一會兒,嘆氣道:“不瞞你說,我父親不一定會告訴我,他說,錢家會落到今天都是因為那場交易。”
“怎么說?”
“因為那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得到了什么。”
蕭寂無法理解,就算是價值連城的寶藏也不至于如此謹慎吧?
而且這么多年,佟家也沒有將錢家趕盡殺絕,說明他并不怕外人知道。
無非是不想而已。
“其實這些年我也有些猜測,但猜得對不對不清楚,蕭大人可以聽一聽。”
“錢兄請說。”
“既然東西是從邪教找來的,也不是財寶,那必定是某種功法。
據我所知,邪教的教主和長老們都會練邪功,他們能籠絡那么多百姓,肯定是有些東西的。”
蕭寂之前沒往這方面想過,因為佟家是文官世家,從未聽說有人習武。
“蕭大人,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,那解藥……”
蕭寂喊了一聲:“沈姑娘。”
沈蘭提著茶壺走出來,當著錢泰的面往茶壺里丟了一顆藥丸,然后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請用。”
“這……這真是解藥?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沈蘭轉身就走,離開前瞪了蕭寂一眼。
下回有這種謊言能不能事先商量一下,她要不是身上帶著剛才那老大夫給的清熱解毒的藥丸,這會兒想圓謊都難。
錢泰無法,只能喝下那杯茶水。
一股清涼之感油然而生,回味還有些甘甜,確實不像毒藥。
蕭寂笑著說:“我與錢兄一見如故,正好我餓了,一起邊吃邊聊如何?”
錢泰肚子餓得咕咕叫,當然應允。
等幾杯酒下肚,他就堅持不肯喝了,顯然也知道自己喝多了容易出事。
蕭寂也不為難他,吃飽喝足后就讓人送他回屋休息。
沈蘭好奇地問:“你如何騙到他的?那么巧他肚子痛?”
蕭寂笑得前仰后合,咳嗽一聲說:“我不過是聽到了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,知道他被請來肯定還沒吃飯,肚子餓和肚子痛也沒什么區別,沒想到他這么容易上當。”
沈蘭無語,那錢泰一看就是個單純之人。
難怪在官場這么多年也無法升官,肯定也有他自身不聰明的原因。
“他的猜測很有道理,也許這個邪教的功法有特別之處。”
蕭寂頷首,“只能等涂英醒來問問了。”
沈蘭小睡了幾個小時,起床后提著工具箱去見涂英。
人如果還有氣,她就救一救,沒氣了正好驗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