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刺殺案哪有那么容易查?蕭寂上回遭刺殺到現在也沒找到兇手。
“有刺客逃跑了嗎?”
趙指揮使把剛才在街上御敵的金吾衛叫了過來,很巧,還是沈蘭的老熟人。
“張校尉,你和沈仵作說說當時的情況。”
張星回鎧甲上沾了血,臉上一道血痕,看樣子有些狼狽。
他瞪著雙眼看沈蘭,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樣,“喲,什么時候一個仵作也能查案了?”
沈蘭拱手,客氣地說:“那請張校尉到提刑司走一趟,與我們大人當面說也一樣。”
她轉身就走,那輛載著尸體的馬車跟在她后頭。
到了岔路口,沈蘭讓萱兒先回去,自己帶著馬車去提刑司。
走到一半,張星回追了上來,滿臉不高興。
“真是冤家路窄,你們蕭家害我還不夠慘嗎?怎么遇到你準沒好事?”
沈蘭轉頭看他,這才發現他的品級降了,看來上回在城門口為難他們,事后還是被追責了。
也就是他出身世家,換做別人,早被趕出汴京了。
沈蘭也無語地說:“張校尉有沒有懷疑過自己,也許是你身上霉運太重呢?”
“牙尖嘴利,難怪你一個女子敢入仵作這一行,膽子是挺大。”
“我膽子大不大,張校尉上回應該領教過了。”
張星回臉紅起來,他沒好意思承認,自己竟然打不過一個女人。
而且上回那件事后,他被降職,停職了半個月,才剛調到這邊就遇到太子遇刺的事。
剛才和刺客交手,差點要了他的命。
所以他看到沈蘭才生氣,碰到她準沒好事。
“你這樣的女人,以后誰敢娶你?”
“不勞費心,反正不會嫁給你。”
張星回笑了起來,“別說你只是一個仵作,就算是大家閨秀,想嫁給我也要看我答不答應。”
沈蘭認真審視了他一眼。
別說,這小子皮囊還是挺帥的,就是有點不可一世。
“以你我之間的恩怨,不成仇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了,張校尉還是離我遠一些好。”
沈蘭懶得與這樣中二的少年說話,加快腳步往前走,甚至用上了輕功。
張星回一開始不在意,等看她越走越快,好勝心起,丟開隊伍追了上去。
追了一段,他發現自己與沈蘭的距離越來越遠,干脆不追了,丟人。
沈蘭到提刑司的時候,蕭寂這邊也才剛收到太子遇刺的消息。
徐推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真是見鬼了,汴京城里何時出現了這么多刺客?上回你遇刺的事情尚未了解,這次太子竟然在鬧市上遇襲,這群刺客膽子也太大了!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蕭寂附和,嘆氣道:“太子的安危事關朝廷,不把暗藏的刺客揪出來,汴京城太平不了。”
徐推官頭疼的很,“這一樁接一樁的案子,全都是大案,今年到底是怎么了?”
他狐疑地看著蕭寂,“話說回來,似乎是蕭大人入京后,案子才突然變多起來的,難不成是蕭大人的體質特殊?”
蕭寂似笑非笑地反駁:“徐推官這樣說,我可不敢應,也或許是從前案子也多,只是落到提刑司的案子少而已。”
一個衙門重不重要,就看管轄的范圍與職權。
蕭寂聲名在外,即使有不歸提刑司管的案子,上頭發話,他也不得不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