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行,我不挑剔。”
許娘子苦笑:“你果然不是沖著玩來的,酒好喝嗎?”
沈蘭剛才只喝了一杯酒,這會兒感覺肚子里暖洋洋的,剛要點頭,就覺得腦袋暈了一下,視線有些模糊起來。
“這酒……”
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?這酒叫一杯醉啊。”
許娘子露出一道邪性的笑容,在沈蘭閉上眼睛前,在她臉上掐了一把。
“小姑娘也太沒防備心了,這種地方的酒也敢入口!”
沈蘭腦袋重重地摔在桌子上。
過了一小會兒,確定人暈過去了,許娘子站起來朝屏風后走去,此時里面坐著一個男人。
“她剛才打聽小虎子,不知道是誰派來的,不過看起來沒什么心機的樣子。”
“先把人綁了,我得把這件事匯報上去,等主上發落,不過我估計主上會把她賣的遠遠的。”
許娘子有些不忍心,“人家也沒做什么壞事。”
“哼,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沖你來的呢?”
許娘子不說話了,明哲保身,這世道,她活著本就不容易了,哪能菩薩心腸呢?
她把人綁了丟在床上,蓋上被子,扮做恩客留宿的模樣。
有醉香樓的姑娘見她屋里藏了人,好奇地問: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許姐姐竟然有客人!”
“天啦,誰的口味這么重?難不成是哪個沒錢的老頭子?”
“不對啊,我剛才瞧見她迎進去的是個俊俏的小公子呢。”
姑娘們也沒放在心上,這青樓的客人本就是誰有本事留住算誰的。
這一夜,蕭寂是在衙門里度過的。
徐推官抬了一箱子的卷宗過來,里面全是因男女關系發生的命案。
他不知道蕭寂具體要找什么,只能將每份卷宗的案情簡述給他聽,再由他判斷是否與邪教余孽有關。
蕭寂能如此快升官,上次抓到邪教余孽功不可沒,顯然那時候皇上就記住他了。
他從未把這個這些案子放在眼里,也揣摩不透上面的意思,難怪這么多年毫無寸進。
蕭寂之前從京兆府已經翻了一遍卷宗,如今再看這里的卷宗輕車熟路。
邪教余孽的作案手法是相似的,只要找到相似點,就能快速篩查。
沈蘭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體在移動,應該是在馬車上。
她在喝下那杯酒前有仔細聞過味道,也淺嘗了一小口,覺得沒問題才喝下去的,沒想到還是中招了。
她從頭到尾能讓人懷疑的也就是打聽小虎子那幾句。
也就是說,許娘子和小虎子是一伙的,他們背后一定有個神秘組織。
她動了動手腳,發現身體沒有被束縛,于是坐起來朝窗外看去。
這條路她很熟悉,就是昨天去醉香樓的路。
她掀開馬車的底板,下方就是大馬路,好在馬車的速度不快,她直接跳下馬車,平躺等馬車從身體上過去后才站起來。
她沒有逃離,而是轉身回到醉香樓。
白天的青樓冷清清的,與外面仿佛是兩個世界。
她直接從外墻爬上三樓,從窗戶爬進昨夜那間屋子。
她當時有仔細看過,那屋子應該是有人住的,就不知道是不是許娘子的屋子。
“誰?”窗戶的響動驚醒了剛入睡的許娘子。
等她掀開床幃,一把薄薄的利刃貼在她脖子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