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案子沒查清楚前,醉香樓不能開業迎賓,所有人不得離開汴京,否則視為同黨!”
沈蘭一行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支出殯的隊伍。
那大大的白旗子上寫著“謝”字,再聽路人議論,才知道棺材里竟然是謝可念。
沈蘭停下腳步,在那隊伍中尋找了半天,也沒有看到謝靖風。
也是,已經出嫁的女兒死了,正常也不會由娘家發喪,只是謝可念身份特殊而已。
一顆核桃砸在沈蘭腦袋上,她抬頭一看,就見謝靖風陰沉沉地看著下方。
“大人,我就不去衙門了,我放在衙門的東西麻煩叫人送到家里去。”
蕭寂也看到了謝靖風,拉著她的胳膊說:“正好有事請教謝公子,一起上去吧。”
哀樂逐漸遠去,二人上了酒樓,看到謝靖風獨自坐在窗邊喝酒。
“蕭大人不忙?怎么連自己的仵作上哪也要跟著?”
蕭寂在他對面坐下,拿掉他手里的酒壺,“謝公子裝模作樣給誰看呢?”
謝靖風低聲笑了起來,他以為是沈蘭將謝可念沒死的事情告訴了蕭寂。
他小聲說:“是啊,人人都說我謝靖風為了一個女人連家和臉面都不要了,結果還人財兩空。
在蕭大人這樣功成名就的人眼中,我確實如跳梁小丑一般。”
蕭寂一巴掌拍在桌上!
“謝靖風,別在本官面前裝傻,你這些年幫著太子做了不少事情吧?”
沈蘭猛地抬頭。
是啊,太子要與謝昭儀私下見面,如果不是私情,那就是有別的交易。
而謝昭儀是太子與謝家之間的紐帶。
“蕭大人一個查案的,怎么還管起太子的私事來了?難道我是犯了什么案?”
“剛才出殯的隊伍是要出城嗎?”
“當然,我謝家祖墳在三百里外的小鎮,想必蕭大人是知道的。”
“一座空棺,如此大張旗鼓地出殯,不知情的人會覺得謝昭儀死后風光大葬,知情者會以為你們是做給皇上看的。
可本官以為,你們真實的目的并非如此。”
“蕭大人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?”
沈蘭也有些懵,但她會思考,她一點一點地捋清楚蕭寂話里的信息。
她也以為謝家送殯是做給皇上看的,讓皇上以為謝可念已經死了。
一個出軌的宮妃,死是她唯一的結局。
最可怕的是,奸夫是皇城司指揮使,一個皇帝深信不疑的男人。
謝家是不是利用謝昭儀來拉攏趙指揮使?謝家與太子之間又有怎樣的聯系呢?
沈蘭越想越覺得可怕。
太子似乎很缺錢,之前他能從火藥中牟利,后來這條線斷了,他可能在找其他生財之道。
而謝家無疑是有錢的。
“以謝家和皇上的關系,你們和太子私下往來,是真不怕死嗎?”
謝靖風喝了不少酒,拉開領子扇了扇風,嘲笑道:“太子是儲君,是未來的君主,我們謝家怎么會死呢?”
蕭寂冷冷地笑了一聲,起身離開,沈蘭自覺跟上,從頭到尾和謝靖風一句話也沒說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