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遠離喧囂,靜心養性,食天地之精華,排毒煉體,確實是長壽秘訣。”
話雖如此,可沈蘭清楚,只靠吃和鍛煉只能讓人長壽,不能讓人青春。
佟山長給蕭寂倒了一杯茶水。
后者打了個飽嗝,哂笑道:“讓佟山長見笑了,口腹之欲實在難以摒棄。”
“正常,老夫年輕時也是一樣的。”
他看到蕭寂自覺地把碗筷收拾到食盒中,而全程沈蘭都沒有動過手,忽然就信了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。
男人也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會摒棄身份,甘愿為奴。
蕭家雖是清流,可與佟家關系一般。
原本蕭家與趙家聯姻,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,也能讓蕭家更上一層樓。
如今想來,若是他娶的是一個沒有家世的女子,倒也是好事。
等從靜心湖離開,沈蘭也沒辨別出佟逸文的真正目的。
雙方相談甚歡,若非各懷鬼胎,還真如忘年交一般。
“他聽我說了許多在建州時碰到的案子,還主動提及了干尸案,要么是我太蠢,沒聽出他的意圖。”
沈蘭搖頭,“我也沒聽出來。”
“那名死士最后吐露出來的信息不少,可惜我們短時間里不能繼續到鷲峰山查探。”
“以他的機警,也許等我們進山查探時,他早就轉移陣地了。”
鷲峰山密林蔥蔥,想藏人太容易了。
蕭寂靠過去,沒什么誠意的道歉:“剛才與他說我倆關系匪淺,只是想誤導他,免得他對你不利,你別介意。”
沈蘭瞥了他一眼,指著他的胸口問:“蕭大人說謊話時,心會痛嗎?”
“這……還真沒有。”蕭寂摸了摸鼻子,“我承認是有些私心,但并不多,沈姑娘那么聰明,竟早早就發現了蕭某對你的不同。”
“小女子深感榮幸。”沈蘭毫無波瀾地說。
蕭寂嘆了口氣。
以他對沈蘭的了解,想讓她回應自己的感情難于登天。
她全身包裹著一層堅硬的鎧甲,偶爾探出幾分柔軟,卻又很快收回去。
她把自己的心保護的太嚴實了。
蕭寂坐直身體,嚴肅地說:“鄭王要進京了,不知道這京城的天是否會因為他而改變。”
“你與二皇子接觸的越來越多,不怕到頭來一場空?”
“總要付出一些努力,盡人事聽天命。”
“二皇子值得嗎?”
“比太子值得。”
蕭寂說了一些二皇子小時候的事情,他自己從小就有神童之名,但他記得,當時二皇子也是以聰慧聞名宮內外的。
只是后來被太子壓制著,他的才華逐漸被掩蓋,宮里宮外再也聽不到二皇子的任何好話。
沈蘭看著他,輕聲說:“大人不用為了我如此冒險,我與太子的恩怨與你無關,你背后有親朋和家族,不要輕易踏上這條萬劫不復的路。”
蕭寂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,“你想多了,我自己選擇的路,自然是為了我自己。”
“果真?”
“你看我像是色令智昏之人?”
沈蘭覺得不像,而且蕭寂開始和太子對著干時,應該還沒有對她動心。
但這時候站隊二皇子實在是冒險之舉,成功幾率太低了。
“我與二皇子只是暗中往來,他手中無權,我手里無兵,能做的事少得可憐,沒你想的危險。”
“小心為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