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!”趙愷之一棍子打在兒子身上。
“父親,難不成我們趙家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仇人越過越好而什么都不做嗎?
蕭寂也就罷了,他身邊高手不少,而且是皇上跟前的紅人,那沈蘭算什么哦你這?一個孤女而已。”
“孤女而已?你若看輕了她,下場就會和你妹妹一樣,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趙愷之雖然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女兒是沈蘭殺的,但那時候,沈蘭確實有充足的動機。
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仵作,當然沒有殺人的實力,但她顯然不是,她還是個武功不弱的女子,擅長醫術,而自古醫毒不分家。
“好了,別亂出手,該蟄伏時就蟄伏,一時的低頭才可能有未來的成功,以卵擊石是最愚蠢的行為。”
趙桓不甘心。
他如今走出門都要被人嘲諷,甚至有人拿趙家退親的事嘲笑他們眼光不行。
甚至有人說,趙家精心培養的大小姐竟然不如一個鄉野村姑,是可忍孰不可忍?
“爹,你打吧,打完這一頓,我準備離家游學,等下一次科舉,兒子一定中個狀元回來!”
趙桓也是京城有名的學子。
只是這一年朝政不穩,他也不敢隨意效忠誰,干脆等局勢穩定下來再科考。
聽說付清衍也參加了此次會試,也是沾了他老爹的光,若是他都能高中,那這個朝廷也太讓人失望了。
“爹,之前佟家買賣試題是事情是真的嗎?”
“你問這個作何?”
“就是有些震驚,若是如此,您當年怎么沒給兒子買個名額回來?”
既然有這么好用的法子,他爹作為曾經的太子黨,怎么就沒給自家謀個好前程呢?
“哼,你以為買個名額很簡單?你沒發現,佟家接受的都是那些平時不愛讀書的紈绔子,而且給的名次都是末尾幾名,以你的才學,有本事自己考中,何必走歪門邪道?”
即使趙愷之曾經是與佟家站在一起的,也不贊同他們的所作所為。
但佟家也很懂分寸,這樣的事情其實并不多。
畢竟,能讓佟家心動的東西并不多。
“好好躺著,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了,蕭寂心胸狹隘,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趙愷之雖然不止這一個兒子,但畢竟是嫡長子,總要護著的。
他出門去拜訪幾位好友,想讓他們從中調和一下趙家和蕭家的關系。
只是能活到現在的人家,要么就是兩面逢源的,要么就是不愛管閑事的。
趙家和趙家的事情當初鬧的那么難看,哪是幾句話就能和好的?
蕭寂和沈蘭直接去了衙門。
兩人提著早餐進提刑司,衙門里一如既往地忙碌。
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局勢動亂,所以發生的命案比去年翻了幾倍。
前陣子還出現過滅門案。
查到最后,這起案子的起因竟只是源于一個人的嫉妒。
被殺的那戶人家有個聰慧的孩童,小小年紀就是街坊鄰居口中的神通。
他在私塾里結交了幾個好友同窗,年紀都比他大。
而私塾中有個年過三十的老書生,外地來求學的,日子過得緊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