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家大小姐出閣前的名聲一直都很好,現在蕭父如此痛惜,一定是衛家沒有教好兒子,辜負了他。
而且聽蕭父的意思,衛家這小子應該很能裝,連蕭父都騙了過去。
衛父被蕭父的話驚得眼皮狂跳,原本衛凌澤裝失憶,是為了把過去這段時間做的荒唐事都揭過去,蕭家沒有追究衛凌澤是真失憶還是裝的,很容易就接受了,現在卻借著今日之事,把衛凌澤整個人都否定了,如此以來,衛家的家風也會受累。
衛父連忙辯解:“蕭兄,澤兒對禾兒是真心的,這些日子他在病中念得最多的就是禾兒的名字,今日之事雖然是他的錯,但他對禾兒絕對是癡心一片啊。”
“呵!”蕭父冷笑,“他不顧無辜者的性命安危,故意制造混亂將禾兒單獨帶走,甚至還險些害禾兒的兩位兄長和妹妹受傷,這樣的愛,禾兒消受不起!”
在場的人是因為衛凌澤才受傷的,都很贊同蕭父的話。
雖說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,但真的喜歡一個人,便會愛屋及烏,想她所想,愛她所愛,衛凌澤連蕭清禾的骨肉至親都能傷害,這算哪門子的愛呢?
衛父臉上臊得慌,他知道衛家不占理,軟著語氣帶了哀求:“蕭兄,咱們兩家到底還是姻親關系,能不能借一步說話?”
這里人多嘴雜,再鬧下去,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風言風語來。
衛父誠心懇求,蕭父到底還是沒有把局面鬧得太難看,跟著衛父去到回春堂后院的一個空房間。
門一關,衛父立刻道:“蕭兄,澤兒最近行事確實很不像話,但他已經被停職也算是受到懲罰了,咱們兩家是多年的世交,斷不能讓兩個孩子再這樣鬧下去,請蕭兄再給澤兒一次機會,只要禾兒愿意回來,衛家的掌家權可以全部交給她,蕭兄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。”
衛父語氣誠懇,只希望兩家能重修舊好。
蕭父冷眼睨著他:“在衛兄眼里,我蕭家是這種賣女求榮的人嗎?”
“蕭兄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衛父連忙解釋,然而剛說了一句,就被蕭父打斷:“以禾兒在衛家受的委屈,便是殺了衛凌澤我都不能解氣,如今蕭家只是要求和離,已經很顧念跟衛家的交情了。”
蕭父態度強硬,衛父心頭發涼,還是腆著老臉道:“蕭兄,澤兒會改的。”
蕭父沒接這話,只道:“最近謠言四起,都在說禾兒難以有孕,不該耍小性子逼衛家處理掉那個私生子,這些謠言怎么來的,衛兄心里想必比誰都清楚,衛家一邊在暗地潑臟水,一邊又在這里演深情不負,真當我蕭家人都是傻子嗎?”
“蕭兄,咱們是多年好友,你應該了解我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。”
衛父肅著臉辯解,蕭父笑得嘲諷:“衛兄沒有做,衛家其他人呢,總不能是我蕭家人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吧?”
衛父啞然失聲,片刻后,又聽到蕭父說:“兩個孩子好聚好散,咱們兩家還能維持一些體面,如若不然,衛家就等著顏面掃地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