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靠譜的,北方更是多不勝數,什么天降巨肉、惡臭百余里、終日哭嚎,女人懷孕生下老虎毒蛇,陪葬十幾年后開棺復生,甚至還有黃衣之王……
“這大半夜的……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劉遵都縮著脖子。
劉道規望著聲音來的方向,“這是沖咱們來的!”
晨光熹微,一個青衣女人在前奔跑,襤褸的衣衫被江風吹散,露出大片景致,后面兩個壯漢提刀追趕,兇神惡煞。
劉遵眼珠子都直了,“這女人……”
遲疑之間,女人已經跑到了兩人面前,劉道規后退一步,讓開道路,不想多管閑事。
但這女人也機靈,直接躲到了劉遵身后,“兩位壯士救小女子一命,大恩大德,永世不忘……”
劉道規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和身材,不由一陣心旌搖動,粗布荊釵,難掩其姿色,眼角一顆美人痣,即便在逃命求救,也勾人心魄。
“呔,光天化日之下,爾等竟敢強擄民女。”劉遵兩把環首刀揚起,更像螃蟹。
“勸兩位少管閑事。”那兩人緩緩停下腳步。
劉遵兩把刀一拍,“乃翁就愛多管閑事,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,豈有此理!”
那兩人又望向劉道規。
劉道規后退一步,懶得管這種破事。
而且以劉遵的武力,對付兩個強人,跟捏死兩只螞蟻沒什么區別,論武勇,劉遵在彭城劉氏之中,也是排得上號的。
“來來來,乃翁正缺兩顆人頭!”背后躲著一個女人,劉遵仿佛打了雞血一般,連頭發都翹起來了,紅著眼、夾著腿,一步一步向前。
樣子說不出的別扭怪異。
這廝血氣方剛,長這么大,就沒見過幾個女人。
對面兩人互看一眼,“既然敢管閑事,當有膽量留下姓名。”
“乃翁坐不改姓,行不改……哎喲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劉道規一腳踹了過去,摔了個狗啃泥。
“要打便打,要殺便來,何必如此多廢話!”劉道規滿臉堆笑。
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,殺人越貨也是如此。
“對,哪來如此多廢話?快來與乃翁做上一場!”劉遵灰頭土臉的從泥地里面爬起,不過眼神清明了許多,頭發也垂了下去。
“告辭。”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“多謝兩位恩公,小女子云岫愿結草銜環相報!”
劉道規總感覺這女人眼中帶著幾分邪氣。
劉遵的頭發又翹了起來,“這……嘿嘿……我家也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“道不同不相為謀,既然那兩人已經走遠,就此別過。”劉道規拉起劉遵轉身就走。
“恩公!恩公!”女人還在后面叫喚。
劉道規忽然拔刀,冷冷道:“你再跟著我們,休怪刀下無情!”
女人呆立當場,瞬間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。
“再不滾,剁了喂狼!”劉道規殺氣騰騰。
三更半夜,荒山野嶺,送上門的女人,只要腦子不傻,就知道其中有問題。
劉道規和劉遵兩個提著刀的大男人,都能遇到強人,她一個女人,怎會這么巧跑到這里來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