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聚集著數百人的小鎮廣場上,多蘭站在鎮民當中,現場很吵,那些穿著短裙的男人、套著長裙,頭發蒙著布的婦女們都在竊竊私語著。
他們有些惶恐不安,只因為在廣場上正豎著十二個木頭架子,上面正吊著十二個人,這些人隨風飄蕩,且舌頭伸得老長,臉色猙獰,褲子內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流著惡臭的東西。
這樣的事情,把沒見過世面的鎮民們都給嚇壞了。
他們哆哆嗦嗦,瑟瑟發抖的,除了十二個死人,還有一些人被捆綁在木頭架子上,他們的褲子、裙子被剝落下來,露出他們那因為恐懼而縮成一團的生殖器官。
一名手持手術刀的玩家正在逐一給他們進行閹割手術,露出喜悅微笑,手下不停的割雞割雞,讓已經閹割和暫時沒輪到的人,都在嚎啕大哭著、拼命認錯。
而剩下的潰兵俘虜,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跪在地上,把其左臂手腕放在一根原木上,一名手持大刀的人正在逐一給他們進行“剝奪偷竊、搶奪能力”的“儀式”。
只有兩個人站在一邊滿臉的不知所措和畏懼,他們一老一少,臉長得很像,都是老實巴交的,看年齡和樣貌,他們應該是兩父子。
他們似乎很膽小,雖然跟著潰兵頭目來到希拉鎮,兩人卻只是咋咋呼呼一番,武器上沒有血跡,身上還穿著那套共和國軍隊軍裝,兜里沒錢,下半身衣物整齊,褲腰帶系得很緊,見到玩家的時候,他們更是第一時間跪下來,武器丟到一邊。
于是乎被抓住的戰俘當中,就他們兩人幸存。
事態從急,黑白熊對于這些戰俘的判斷也沒有太過于嚴謹和認真。
俘虜時,發現其武器刀刃和身上有不屬于自己的血跡,那就當他們殺了人。
被抓住時,身上帶著不符合常理的財物和衣服,就判斷他們偷竊、搶劫他人了。
而強堿者的判斷就有點難了,因為這種行為往往發生在混亂的戰斗中,很難有確鑿的證據。
黑白熊的部下們只能憑借一些模糊的跡象來判斷,比如某個人身上是否有被反抗者抓撓的痕跡,或者是否有人看到他在混亂中對婦女強行拉扯。
同時全部的戰俘,還會被剝下下半身衣物,看褲襠是否有血,看下半身衣物是否亂的不正常,最后厲聲逼問懷疑的戰俘,一旦后者戰戰兢兢、結結巴巴的,那就當他干了。
但這樣的判斷難免會出錯,可還是那句話,特殊時候,從重處罰。
亂世用重典,沉疴下猛藥。
矯枉必須過正,不過正不能矯枉。
誤殺、冤殺的情況,肯定無法避免,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所以,克里斯從未想過收回自己定下的規矩……或許以后巴格尼亞穩定了,他會糾正,現在肯定不會。
隨著處刑的進行,廣場上,人群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,鎮民們對眼前這殘忍的一幕感到震驚和恐懼。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低聲祈禱,希望這場災難能夠盡快結束。
而那些被捆綁的人,還活著的人都在拼命地哭喊著,求饒著,希望得到一絲憐憫,以至于讓作為受害者的鎮民們都害怕起來。
鎮民們本應該憤怒,本應該因為加害者的受苦受難而喜悅,然而玩家的手段太酷烈了,反而把前者嚇到,讓他們同情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