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過噴泉廣場時,阿蘭卡撞見了正在施暴的暴徒,他們正把一個體面的老婦人從她的家里拖出來,按在干涸的水池邊,用匕首割她耳垂上的銀飾。
血珠滴在池底大地母神的雕像的臉上,像一串遲來的血淚。
“以大地母神的名義……“
阿蘭卡的聲音讓暴徒們齊刷刷回頭。
“放下武器。“
暴徒看了一眼阿蘭卡,以及他身上的衣服,然后扭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,直接無視了后者。
他們不認識阿蘭卡,但是認識后者身上的祭司服,所以,他們并不辱罵阿蘭卡,也不準備對他動手……這是暴徒們對大地母神唯一,也是最后的敬意。
“冥頑不靈!”
阿蘭卡眼睛閃過一絲怒色,然后他擼起袖子,提著祭司權杖往三人走去……他是大祭司,是能與神溝通的存在,可不是那些祭司、女祭司那樣手無縛雞之力。
聽到身后的腳步聲,正在試圖用匕首割斷老婦人脖子的一名暴徒下意識的回頭,卻只看到銘刻花草圖案的金屬杖頭不斷放大的畫面,然后“砰”的一聲過后,他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當中。
阿蘭卡揮舞著權杖將其中一名暴徒的頭顱打爆的動靜,讓其他兩人回頭一看,頓時大驚。
其中一人抄起匕首就往阿蘭卡撲來,匕首對著后者的胸膛兇狠的捅刺過來……他在兩小時之前或許還是善良到近乎懦弱的老實人,但是饑餓和放縱的殺戮,已經讓他們變成了嗜血的野獸。
往日高高在上,他們不敢直視的大地母神祭司,現在在暴徒眼里,也早已經失去了那份不可冒犯的神圣威嚴。
阿蘭卡無視了刺向自己胸膛的利器,他再次高舉權杖,在匕首沒入自己的長袍之時,權杖也同時落下,印在暴徒的額頭上。
暴徒的臉上帶著驚愕之色而死去,因為匕首反饋回來的手感不對勁,那并非是刺入肉體的皮革感覺,而是刺在某塊堅固的巖石上,長袍下卻傳來一聲沉悶的碰撞聲。
阿蘭卡的權杖已擊碎對方天靈蓋,溫熱的血順著杖身藤蔓紋路蜿蜒而下。
第三名暴徒見狀,他哪里還不明白自己撞到硬茬子了啊,他驚呼一聲后,就連忙丟下老奶奶,轉身就跑。
阿蘭卡沒有追殺暴徒,他冷冷的看著后者遠去,然后邁步上前走向老婦人,蹲下身,輕輕扶起她。
老婦人的臉上滿是血跡和驚恐,但當她看到阿蘭卡的祭司袍時,眼中閃過一絲仇恨。
老婦人站起來后,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力甩手,把攙扶自己的雙手甩開,然后轉身,步伐蹣跚的往家中走去。
不同于普通無知的平民,體面的老婦人可是知道今天晚上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她更加清楚阿蘭卡的身份,以及今天晚上所謂的圣戰,到底是誰弄出來的。
感謝阿蘭卡?
不,她唾棄后者!
看著老婦人遠去的背影,阿蘭卡眼中閃過一絲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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