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上!剁了那個戴雞毛的!”
奧拉夫咆哮著,巨斧開路,帶著一小隊最精銳的戰士,如同血海中劈開的怒濤,硬生生在混亂的戰場中殺出一條血路,直撲那個耀武揚威的指揮官。
然而,奧拉夫想廝殺,那個騎士頭領卻不讓前者如愿,只是一拉馬韁繩,就掩護著剩下的四名重騎兵向后撤,脫離戰局。
盾墻的缺口尚未完全堵住,陣型內部一片狼藉,外面游走的輕騎兵再一次沖上來,頂上了重騎兵讓開的位置,沿著缺口往里沖,渴望著將這些重步兵完全沖散、擊潰。
奧拉夫憤怒的咆哮著,卻只能先抄起斧頭砍向那些撞向自己的輕騎兵。
雷泰利亞的輕騎兵沖鋒很快,也很不要命,他們只有一把輕型騎槍和一身鏈甲,卻敢撞向瓦蘭吉們。
瓦蘭吉戰士們也不甘示弱,他們用血肉和鋼鐵般的意志,硬生生將突入陣型中的輕騎兵致命的突刺釘死在了陣中,還拖住了后續輕騎兵的沖撞。
而這樣做的代價,是近三十名精銳戰士瞬間的消亡,以及整個陣型的動搖。
戰斗,進入了最殘酷的絞殺階段。每一秒,都有鋼鐵碰撞,血肉橫飛。
而在這個時候,剩下五個重騎兵再次發起沖鋒。
在這個時候,這五名重騎兵也不在巔峰狀態,五人只有騎士頭領和另一人的戰馬還是原裝戰馬,馬身上披著鎖甲,剩下三人的戰馬明顯是用了輕騎兵的馬,塊頭既不夠高,也沒有披甲。
五名重騎兵組成三角形沖鋒隊形,披馬甲的沖在前面,無馬甲的在后方,勇猛的撞上來。
他們沒有了騎槍,卻并不妨礙其麾下的戰馬再一次撞飛了三名瓦蘭吉,沖出了一個缺口,撞入瓦蘭吉的陣型深處,支援了那些輕騎兵,
如果換作非玩家的重步兵,被雷泰利亞的騎兵們如此連續不要命的撞來撞去,空中飛人就出現了三十多個,這兩百來號人早就應該崩潰了。
但是,瓦蘭吉戰團沒有崩潰,即便打到現在他們傷亡慘烈也沒有任何的動搖,他們甚至越戰越勇,咆哮著揮舞著斧頭砍向最近的騎兵,人馬一起砍。
當奧拉夫再一次看到那個頭盔上頂著白羽毛的boos出現在不遠處時,他就憤怒的、咆哮著發起沖鋒。
“奧丁啊,注視我……瓦蘭吉,為了殿下!”
奧拉夫如同浴血的狂獸,巨斧每一次揮砍都帶著骨骼碎裂的悶響,他硬生生劈開擋路的輕騎兵,直撲那個羽飾翻飛的身影。
那指揮官正揮舞著破甲錘,將一名試圖靠近的瓦蘭吉戰士的頭盔連同頭骨砸得凹陷下去。
“雜種!”
奧拉夫咆哮著,他跳起來,巨斧帶著千鈞之力進行力劈華山。
“鐺!”
刺耳的金鐵交鳴震得人耳膜生疼,騎兵指揮官竟在千鈞一發之際用臂盾格住了這致命一擊。
但巨大的力量仍讓他連人帶馬踉蹌后退,他面甲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驚駭,隨即化為更深的暴虐。
“巴格尼亞的野狗!”
指揮官嘶吼著,反手一錘砸向奧拉夫,后者舉起戰斧擋住了,但是前者居高臨下帶來的優勢,讓奧拉夫明顯吃了暗虧,他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幾步。
“吼……”
奧拉夫喉間爆發出非人的咆哮,非但沒有順勢后退,拉開距離,反而借著踉蹌之勢猛地伏低身體,如同撲擊的惡狼,巨斧帶著腥風橫掃向指揮官戰馬的前腿。
他的這一擊陰狠刁鉆,完全違背了重甲戰士大開大合的路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