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鄙!”
指揮官驚怒交加,猛扯韁繩試圖躲避,戰馬靈巧地人立而起,沉重的馬蹄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斧刃。但奧拉夫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他根本不顧頭頂懸著的馬蹄,整個人如同彈簧般從地上彈射而起,用巨斧尾端的尖錐,帶著全身的力量和重量,狠狠刺向戰馬相對脆弱的胸腹連接處,那里覆蓋的鎖甲遠不如其他部位厚重。
“噗嗤……”
鋒利的錐刃撕開鎖環,深深沒入戰馬柔軟的腹部,滾燙的馬血如同開閘的洪水般噴涌而出,澆了奧拉夫滿頭滿臉!
“嘶律律……”
戰馬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,龐大的身軀轟然側倒,馬背上的騎兵頭領猝不及防,被巨大的慣性狠狠甩飛出去,沉重的鎧甲砸在泥濘的血地上,發出沉悶的巨響。
“結束了,帝國狗!”
奧拉夫如同從血池中爬出的惡鬼,拖著巨斧一步步逼近,他的喘息粗重如風箱,眼中燃燒著純粹的毀滅欲望。
指揮官掙扎著想要爬起,但沉重的鎧甲和墜馬的沖擊讓他動作遲緩,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騎士長劍,指向步步緊逼的奧拉夫,面甲下的眼神充滿了野獸般的瘋狂。
“來啊,巴格尼亞雜種!”
奧拉夫獰笑著,巨斧帶著無匹的威勢當頭劈下,指揮官畢竟是精銳,強忍著眩暈舉劍格擋。
“鐺!”
巨力傳來,長劍險些脫手,他單膝跪地,手臂劇痛發麻。
奧拉夫得勢不饒人,巨斧如狂風暴雨般接連劈砍,每一擊都勢大力沉,震得指揮官虎口崩裂,步步后退,只能勉強招架。
就在奧拉夫一記勢在必得的斜劈將敵人長劍斬斷,下一擊即將斬落對手頭顱時,異變陡生!
半跪的指揮官眼中閃過一絲絕境中的狡詐,他右手將斷掉的騎士劍向著奧拉夫的臉丟去。
當后者舉手格擋時,他不僅沒有后退,反而猛地向前一撲,用肩甲硬生生撞向奧拉夫的斧柄,將后者的斧頭撞歪,無法下劈。
同時,他隱晦放在身后的左手快速拔出腰后面的羊頭單手錘,如同毒蛇出洞,帶著沉悶的破空聲,狠狠砸向奧拉夫來不及回防的左臂膀。
那里被一名輕騎兵的騎槍刺中,雖然沒有見血,卻很好的將奧拉夫的肩甲上留下一個凹痕,而這成為了騎兵指揮官眼中可以利用的破綻。
“咔嚓!”
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碎裂聲清晰響起,奧拉夫左臂的肩甲連同下面的臂骨,在沉重的破甲錘落下瞬間,就扭曲變形。
劇痛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,奧拉夫眼前一黑,幾乎昏厥。
“死吧!”
指揮官發出野獸般的嘶吼,想要趁勢撲上,將奧拉夫摔倒。
穿著重甲的戰士,不管是騎兵,還是步兵,一旦被敵人摔倒在地,基本上就和宣判了死刑沒什么區別。
“死的是你!!!”
劇痛反而徹底點燃了奧拉夫骨子里的維京狂怒,他無視了幾乎廢掉的左臂,無視了錐心的疼痛,將自己的頭當做戰錘,砸向敵人。
猝不及防之下,騎兵指揮官的頭盔與奧拉夫的牛角盔撞在一起,在沉悶的碰撞聲中,前者暈乎乎的向后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