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屋。
屋內大廳主位上坐著一人,大概五十來歲的模樣,頭戴黑綢帽,穿著藏青緞面長袍,面容嚴肅。
賈政打量了一眼王信。
二十幾歲的年輕人,身材高大,面色偏白,不吭不卑,端的是好氣度,倒是有一股英武之氣,賈政內心暗嘆,臉上露出微笑。
“早就聽說王都司的名聲,實乃我賈府之榮幸,快快請坐。”
賈政起身相迎。
上前拉著王信,等王信坐下后,命人上茶。
王信不信。
賈政要是真心的,不會半個月不見自己,就上有事,也不會這么久,說明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,不過剛才賈政稱呼自己都司?
王信好奇的問道:“政老爺為何稱呼小子為都司?”
賈政點了點頭,此人的確機敏,說道:“你可知兵部員外郎陳言?”
“小子初來京城,并不認識別人。”
“兄長今日在衙門遇到兵部員外郎陳言,此人問起你的事,有沒有到京城,什么時候去兵部報道,應天府送來的章程,朝廷兵部已經入了冊。”
聽聞后,王信有點好奇。
賈政也很好奇。
林如海的安排,書信里寫的明白。
應天府到神都京城的公文一般需要一個月的時間,急遞則縮減為半個月。
公事上賈政一直在關注。
應天府的公文雖然到了京城,但是以兵部的速度,哪怕自己親自去問,最快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完所有的章程。
結果兵部員外郎專門去問大哥,告知手續已經辦完了。
找到大哥,說明陳言知道王信與賈府的淵源,甚至知道王信已經到了京城,而且住在賈府。
林如海操作王信的事情,在官場并不是什么忌諱。
不過是踩著點而已。
但是兵部員外郎陳言今天的表現,以及王信之事的效率,賈政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,現在聽到王信的答復,他果然是在京城沒有關系的。
那么此事就更值得深究了些。
“既然應天府的事情已經落實,你現在的官身也已經是都司,明日可以去京營報道,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負責哪一方面?”
賈政覺得賈府沒有幫上什么忙,所以決定在別的事情上出手。
人情一定要落下的。
賈府早就失去了實權,為什么還能有今日的地位,靠的就是人情往來,利益的中心,所以哪怕不滿夫人的做法,可賈政并沒有向王信表達不滿,甚至見面后極為周道。
“最好是帶兵。”
“帶兵?”
“雖然小子在京城只是過客,也就呆個三年,可小子還是希望能帶兵,而不是只混資歷。”王信解釋道,自己的系統,不帶兵才是可惜。
“做實事好,沒想到王都司雖然年輕,卻是個能做事實的性子,非常不錯。”
賈政夸獎了兩句。
以前王子騰還是京營節度使的時候,又或者京營節度使還是賈府的時候,這種小事不過是隨口吩咐一聲罷了,如今賈政也不敢保證,只能盡力去試一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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