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官吏仿佛在爭吵著什么。
“此次南下平倭,提督必然是提前嗅到了什么,又或者他直接參與,戰利品都被他本部瓜分,我們連殘羹剩飯也沒有。”
一吏員此刻憤憤不平。
另外一瘦高個武官沉聲說道:“提督欺負右路,怎么不敢去欺負左路,同樣伸的手,左路被劉丁給趕了回去,看我們右路好說話,不但沒收斂,反而越發過分,竟然從我們右路分了一營出去。”
那瘦高個武官冷笑:“我絕不是因為那王信搶了我的位置,而是為我們右路抱不平,更為鎮臺大人叫不平,如今倒是劉丁在旁邊看我們右路的笑話。”
“夠了!”
程宏打斷了眾人的廢話,沒一個出主意,光抱怨有什么用。
“祝楨”,程宏看向最末的那官吏,冷著臉問道:“僉事那邊怎么說,那王信以后就這么獨領一營,連軍餉也不經總兵府?”
祝楨縮著脖子,結果還是聽到自己的名字。
無可奈何,祝楨站起來,在眾人的視線下,苦笑道:“獨領一營是老規矩,兵部那邊自有章程,軍餉物資怎么發,發到誰手上,連提督府都不能過問。”
這話就是承認了。
程宏恨道:“好一個朱偉,慷他人之慨。”
“何止。”
那武官罵道:“既拉攏了那王信,又分了右路的權,王信手里兩千兵馬,又才二十幾歲,已經是游擊將軍,以后這右路姓誰的還不一定呢。”
“無論怎么樣,右路是我們的,豈容外人插手,那王信本來與我們不是一領路人,可才來多久,現在不壓下他,以后還有我們的存身之處么。”
眾人你一言,我一言。
皆指望總兵出頭。
祝楨剛才說完話又坐了回去,看著眾人的嘴臉,心里一陣鄙視。
這些人認為提督欺負右路,不敢欺負左路,就算如此,那右路爭氣一些,學那左路多養些家丁,也讓提督不敢欺負才是。
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厲害人物,一身的本事,才半年的時光,練就出一支精兵,連提督都認可和拉攏,結果他們自己人倒是認為別人擋了他們的路。
一個個鉆到錢眼里去了,不過自己人微言輕,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。
祝楨重新低下頭。
“義忠親王要回來了。”
程宏淡淡的說道。
話音剛落,大廳寂靜片刻,很快激動了起來。
祝楨驚訝的抬起頭。
義忠親王老人家怎么回來了,他不是在西北嗎。
“義忠親王回來了,還回西北嗎?”
“咱們是不是可以揚眉吐氣了。”
眾人一個個忍耐不住,如果不是沒有辦法,他們也不想如此,韜光養晦多年,誰也想快點結束。
程宏眼光如冰,說道:“你們去接觸接觸那王信,真以為有了提督撐腰就能為所欲為,右路的規矩同樣要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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