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就干。
王熙鳳素來膽大,當初還敢以爺們的名義和節度使通信,讓平安州的節度使幫忙自己做件事,何況是如今的小事。
平兒解釋了好幾遍,王熙鳳始終不太信,平兒心生郁悶。
明明自己沒做,偏奶奶認為自己做了,把人給委屈死。
悶悶不樂的吃完飯。
與王熙鳳洗了澡上床,兩人在一個炕上睡覺,各想著自己的心思。
王熙鳳想的是安排誰。
平兒想到了司琪。
不知道自己走后,司琪和她的姑舅兄弟怎么樣了,兩人是繼續躲起來行那羞人的事,又或者不敢留逃了出去,然后又想到凸碧山莊。
那會子發生的事,久久在平兒腦海里盤旋。
失眠了大半夜。
王子騰從九邊回京城,經過山西。
一般有三條路。
一條是南邊,從山西平陽府進入河南北部,再到彰德府,從此處往北進入廣平府,算是進入了順天府的范圍。
又或者從太原往東,出了固關進入順天真定府。
再是由雁門關經過大同軍鎮,直接通過紫荊關進入京師。
蓋因為山西與順天交界處是山區,路途不便,翻山越嶺實在是困難,因此大多是通過這三條路。
還有一條沿著九邊。
王子騰選的是是經由雁門關經過大同軍鎮,直接通過紫荊關進入京師。
鎮守大同的節度使是永興節度使馮栓。
要說這馮栓和四大家的瓜葛就深了。
原先就與賈敬不對付,后來賈敬因為義忠親王的牽連,放棄一切軍權,主動出家避難,那馮栓痛打落水狗,追著賈府很長時間。
賈府當時恐慌,如何顧得上馮栓,馮栓把賈府在大同邊鎮的人全部免得免,殺的殺。
再有京營的屬下被清洗,內憂外患之下,賈府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屬下清洗一空,倒也是干凈了,反而逃過了一劫,不像同為八公的石家徹底覆滅。
王子騰想要對付馮栓,甚至打算取而代之,也是有這方面的影響。
馮栓知道四大家同氣連枝,別看如今內斗,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怎么可能分得清,所以態度堅定,只要是四大家的人一概不留。
王子騰才要出手對付馮栓。
這些年靠著忠順親王,倒也是壓了馮栓一頭。
如今王子騰失勢,要經過大同返回京師,大同節堂里,腆著大肚子的馮栓一臉的冷笑。
果不其然。
王子騰的車駕到了雁門關,這里離大同軍最近,一路倒是相安無事,直到出了平型關,在泰戲山一帶,時不時有不穿軍服的似馬賊的蹤影出沒。
“統制大人,屬下擔心出現意外,不如返回太原,繞路而行吧。”
一名親衛提議道。
他們才多少人,萬一真是馬賊,又或者對手豁出去,他們這一行人還不夠塞牙縫的。
王子騰搖了搖頭。
退回去太原,等于他怕了馮胖子。
他們這等人家,有時候面子比里子都要重要,越是衰敗的時候,越是要撐住面子,因為撐住了面子,還有恢復里子的機會。
可要是面子沒了,人們都知道王家完了。
墻倒眾人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