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這種鄉紳建立的,核心是控制地盤的隊伍,王信一點也看不上,當然了,并不是說戰斗力不行,有時候激發了保衛家鄉的斗志,戰斗力驚人。
正當王信了解周邊形勢的時候,代州的知州來了。
王信請了進來,相對行禮,然后分別坐下。
知州吳宏雖然聽到這位將軍很年輕,可仍然免不了驚訝,內心有些不安。
王信也有些奇怪,文官向來具備傲氣,眼前的知州卻一臉困頓,毫無底氣,豈不是沒有“文官的風骨”。
兩人寒暄片刻,吳宏開門見山,“每年的六七月,或者八九月,都會有胡人入關,代州首當其沖,不知將軍可有謀劃?”
內地的官好當,承平百年,什么麻煩也沒有,頂多幾個刁民,衙門自己就處理了。所以武將沒有用,純粹浪費糧食,好容易仗著兵馬逞兇,百害而無一利,自然要狠狠的打壓下去,以免為害一方。
邊鎮是軍隊維持,文官負責監督,倒也無礙。
唯獨如今的代州。
又不是內地,又不是邊鎮,一旦出了問題,武將輕拿輕放,文官卻要背鍋,吳宏熬了幾年,始終調不走,生怕哪天不但官帽子沒了,連腦袋也掉了。
可又舍不得走人,于是越發憔悴,把新來的京營當做救命稻草。
“加緊各處的防御,與周邊加強聯絡,不放過一個胡人,吳知州有更好的主意?”王信注意著吳宏的臉色,試探的問道。
吳宏擠了點笑容出來,猶豫道:“王將軍,愿意多帶點兵嗎?”
“有何說法?”王信笑道。
吳宏有些猶豫,實在是眼前的將軍太過年輕。
要是早幾年,沒有來代州之前,吳宏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與武將合作,甚至求著武將,只是形勢不由人,他已經看清楚了。
山西巡撫也知道代州是個麻煩,所以只在其余地方設立衛所兵,唯獨放棄代州,把代州當做了包袱,甚至如一塊骨頭丟出去,故意去吸引惡狗豺狼,免得去禍害別的地方,減輕各處的負擔。
大同軍鎮那邊呢,同樣也是如此,反正禍害的不是他們就行,大同軍政大多是軍堡,胡人也知道沒得搶,也不會搶大同,雙方形成了“默契”。
這種默契之下,大同有時候還會對胡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倒霉的就只有代州了。
原想著朝廷調京營輪守地方,聽說這次的確是調動精兵,朝廷這回真想要穩住地方,新來的兵部尚書還是能干點實事的。
拖欠雖然沒有解決,地方的問題照舊,但是把京營里練出來的一批精銳輪守到地方,堵住地方的漏洞,衣服上打補丁似的,也不失為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。
既然如此,吳宏想到與前來的京營精兵合作,代州全力支持軍隊,軍隊為代州堵住胡人。
看上去頗為被動,實則吳宏沒有別的辦法。
這種心理之下,吳宏內心憂慮王信太過年輕,也只能如實告知,并且說出了他的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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