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的自信與否,旁人能感受的出來。
王信緩緩說道:“我領兵以來,無一敗仗,但凡作戰,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,用我必勝,為何不能自信。”
吳宏沉默了。
這就是他前來最重要的原因。
一個沒有過敗績的將軍,事實說明了一切,哪怕此人再年輕,吳宏也不敢小覷。
“不知道將軍要代州上下如何聽將軍的?”吳宏神色復雜,眼光遲疑,擔心的問道:“朝廷自有規矩,如果做的太過分,地方也有巡撫的。”
武將嘛。
誰不喜歡有自己的地盤,擁兵自重,猶如那大同的節度使。
吳宏擔心王信也要擁兵自重,雖然心里不滿,為了自個的前程,只要代州不失,也能捏著鼻子受了,怕的是此人年輕氣盛,事情做得太過逾越。
馮胖子在大同當土皇帝,可規矩卻也是遵守的。
王信搖了搖頭,“知州放心,我并不是胡來的人,只是軍事為先,否則憑什么能打勝仗,既然代州需要我保護,代州自然也需要以軍隊需求為先。”
吳宏終于明白了。
王信索要的不多,代州需要向雁門關提供糧草。
原本天經地義的事,卻要繞這么大一個彎子,吳宏有些哭笑不得,卻突然感慨起來,是啊,明明很多正確的事,偏偏要變得復雜起來,想要做事很難。
經過了這一次接觸,吳宏有些懂了這位眼前年輕的將領。
雖然此人年輕,卻有大智慧。
每到一個地方,當然不會白來。
以前在揚州,自己雖然離開了,卻在揚州鹽道留下了不少親信,包括揚中島上安置了很多老兵,并不指望要做什么,可有準備和沒準備是兩回事。
到了京城,打造了河西營。
如今來到雁門關,當然不會浪費幾年時光,什么也不留下。
只要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。
比如在揚中島雖然安排了許多老兵,卻也開荒了更多的土地,不但生產了更多的糧食,還培養出了好幾百家富戶,增加了市場需求,刺激了生產力,這就是正確的事。
雁門關同樣如此,不光要打造后路,也要做正確的事。
而不是只靠著壟斷攝取利益,這是錯誤的事。
比如太監勛貴武將文官大戶在要道上設卡收取商稅,為自己斂財,這就是錯誤的事,不光阻礙了社會運轉,增加了社會運轉成本,降低了市場需求,滯緩了生產力的發展,還會帶來貧富差距的增加等等。
這些都要與地方大戶合作。
揚州原來的祁家,屬于可以溝通的對象,如今到了雁門關,最大的麻煩并不是代州的大戶,而是大同的節度使馮莫。
王信心里想要的是與此人合作,而不是對抗。
卻不知此人的態度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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