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珍走的勛貴路線,勛貴如今沒什么力量,何況賈珍是個廢物,只知道玩樂,自己瘋了才會指望賈珍。
賈政態度沒問題,可能力不行。
唯一有態度,有能力的林如海,他又不在京城,所以發不出多大的聲音,不能給予自己直接幫助。
四大家在去年年初的時候,貴妃省親大觀園,是這一代人最高光的時刻。
結果才過了一個年,形勢急轉直下,如今在朝堂里能發聲的人都拿不出手。
難怪一個個盟友要與之割裂,包括那梅翰林,梅翰林也是靠著薛家早年的幫襯,算上他自己的才能,才有今日的地位,算得上真正的故舊,未來也會疏遠四大家,甚至悔婚其子與薛寶琴那丫頭的婚約。
指望自己背后的關系,去年的時候還很能借力,今年恐怕就不行了,所以只靠自己手里那一個人證,還真不一定能扳倒馮胖子,更有可能被馮胖子反告自己誣蔑。
“娘的,有關系了不起啊。”
王信忍不住感嘆,也沒有再逼翟文表態,翟文沒有拿謊話應付自己,倒也算是他的誠意。
聽到王信的罵聲,翟文無語的看著王信。
自從勛貴被打壓以來,二十幾歲的游擊將軍,大周也是鳳毛麟角,他自己靠著關系走到今日,如今有臉埋怨關系?
多大的關系才能滿足啊,翟文倒是有些羨慕,自己要是有關系,就不會在大同這鬼地方一呆數年。
“你怎么辦?”翟文再次問道。
稱呼變了,語氣也變了,雖然還是同樣的一句話,可意思也變了。
“涼拌。”王信笑道:“看著辦吧。”
翟文關心道:“只怕馮胖子不會輕易罷休。”
“必然是,我已經看出來了,那趙燾就是馮胖子派來試探我的。”王信自己都有些佩服馮胖子的心機,語氣復雜:“我要是答應了馮胖子的條件,就沒有后面的事了。”
王信這話,翟文倒是認同。
有些之前事跡的影子,在大同時,翟文以前聽聞馮胖子排除異己,只是聽聞歸聽聞,多少也只是些猜測,如今親自經歷,才看的清楚明白。
想到這里,翟文出聲提醒:“馮胖子一定有后手。”
“我在等。”王信輕聲說了句。
等什么?
翟文明白了,點點頭,“我不與你一道走了。”
王信打趣道:“對我這么沒信心?”
“君子不立于危墻。”翟文理直氣壯的說道,雖如此,也知道自己不夠義氣,彌補說道:“如果馮胖子真要是如此把事情做絕,你又能順利回關,我就幫你說話。”
“好。”王信伸手,“君子一言。”
“駟馬難追!”
翟文伸出手,兩人握手約定。
事不過三。馮胖子如果兩次出手都對付不了眼前的年輕將軍,那還有什么好說的,說明馮胖子奈何不了對方,自己當然誰贏就幫誰。
第二日,大同來了一個官員,同樣是主簿,卻不是趙燾。
“趙燾呢?”
“趙主簿不在?”來人大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