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河套地區肥沃,那為何不把長城建立在河套地區北邊,而是建立在單于地區南部呢。
因為目前的長城處于山丘之中,左邊依托沙漠邊緣,右邊依托燕山山脈,唯獨這河套地區屬于突出的一塊,因此這里修建長城很容易被突破,所以周邊互為犄角,也把這河套地區讓了出去。
雖然讓了出去,可在周軍眼皮子底下,隨時能被周軍突襲,才有如今河套的局勢。
在大板升地區,四面八方隨便怎么走都行,任何方向都是道路,而往南走,慢慢的到了丘陵,開始有了山地,道路的作用浮現出來。
并沒有修路,走的多了便成了路。
等過了一個水泡子,此時要從一條山道正式進入丘陵地帶,河西車營嚴格保持行軍條例。
這種環境下如果遇到敵襲,無法結大陣,各部自結小陣,一陣靠一陣,互相背靠背,皆為對方去拼命,考驗各部之間的默契和信任,也就只有自己敢這么做吧。
王信忍不住露出微笑,對自己屬下有信心。
不久后,會有一片開闊的綠洲,那里水源豐富。如果自己沒記錯,是后世某牛的總部所在。
上回行軍匆忙,掌握信息不多,局勢不明,不知道此次有沒有機會去看看,看看某牛要在這無名之地設總部,倒是個什么樣的光景。
王信騎著馬,心里不怎么緊張,反而有點散發,想到了許多事。
“嘚嘚嘚。”
“將軍。”
一名令兵被擋住,很快驗明身份,靠近后說道:“前方綠洲被人占了,打著單于部的旗號。”
“他們果然來了。”
張燦率領的騎兵,是全軍重要的部隊,無論攻還是守,因此留在本部,一點也不意外,他在大同好些年,怎么會不知道呢。
“只打了單于的旗號?”王信問道。
“回將軍,是的,只打了單于的旗號,他們也發現了我們。”
王信沉吟片刻,有了主意:“去問明他們的來意,有沒有別的人馬。”
說完,王信又向張燦說道:“前方道路被他們所阻,如果有敵意,守住此地,我們只能攻過去,你部做好準備。”
“我部主攻?”
“攻個屁。”王信笑罵道:“等我號令。”
張燦悶悶不樂離去。
車營的戰術很呆板,也很血厚,防也高,但是行動僵硬,所以張燦這支騎兵的重要性就凸顯了出來,能成為“潤滑油”,給車營爭取更多的時間轉換,又或者爭取到機會。
比如上回,如果不是騎兵的存在,那幫馬賊就沒必要跑,更不會被“有意”驅趕到炮兵陣前。
自己不知道馮胖子的殺手锏,需要把張燦這支最靈活的部隊隨時準備好,可能一直用不到,萬無一失嘛。
“滴滴答答。”
“滴滴答答。”
喇叭聲音響起,全軍清晰可見,各部停止前進,騎馬的軍官紛紛趕來中軍,同時各官指揮各部,持小黃旗一面,“全什報數”、“全隊報數”。
“坐!”
“嘩啦啦。”
各部以自己的隊原地坐下,同時,已經有探馬派出,或視野開拓處、或高處、或遇到山林則數人配合,一人視線里有一人如此繞過山林,隨時準備示警。
互相瞭望,手里拿著旗幟,遇到敵情不停搖動旗幟。
又有大本營的各條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