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。
大軍出現在天際線處,移動的速度不急不慢,最引人矚目的是這支軍隊的旗幟,五顏六色像花海似的旗幟多得不可計數,配上士兵們身上的大紅戰襖,整支軍隊刺眼的鮮艷。
如此漂亮的軍隊,卻沒有人猜疑,因為這支軍隊已經證明了自己多么強大。
單于和部落頭人們恭敬的迎了上去,送上部落最高的禮儀。
王信騎著馬,直接用刀挑開了單于代爾達送來的花環,穩穩的落在單于的脖子處,不顧單于錯愕的眼神,王信緩緩道:“讓你的族人來看看,冒犯周軍的下場。”
沒有被挑出來的單于部俘虜推了出來,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面臨的是什么。
達爾岱仿佛想到了什么,不可置信的抬著頭,驚慌的懇求:“王將軍,我們部落已經失去了太多年輕人,不應該再損失人手了,否則我們擋不住大板升。”
王信沒有理會達爾岱的請求,因為他要在關外立下一個規矩,冒犯周軍者死。
“達爾岱指揮使,我之所以給貴部留下一條活路,誠如你是個聰明人,猜到你們部落的價值,可你太過聰明,從而太過看重算計。”
頭人們也逐漸醒悟,臉色變得蒼白,把希望寄托于單于身上。
單于呆呆的望著王信,王信用刀刃拍了拍單于的肩膀,嘆道,“我更看重規矩,規矩是冒犯周軍者死,達爾岱指揮使,你要感謝你很早就歸順了大周,是我大周的指揮使,所以我才不殺你,希望你好自為之,發揮出自己的價值。”
歸順大周的部落,和不歸順大周的部落,必然是兩種結局,犯的錯也要分開對待。而冒犯周軍者死,是王信劃下的底線。
達爾岱算盡了一切,卻沒有算到周將。
王信不會胡亂殺人,但是單于部的俘虜掀起戰爭,不能就這么算了,所以王信要當眾審判,告訴胡人什么可以做,什么不可以做。
至于胡人能不能學會規矩,王信并不在意。時代不同了,總會學會的。
達爾岱領著眾人返回部落,明天上午,周軍將會抵達單于城。
“大哥!”
阿爾岱滿眼血紅,現在翻臉還來得及,大不了拼了,不少頭人也蠢蠢欲動,因為俘虜里不少頭人們的親族或者親信。
達爾岱搖搖欲墜,恨不得發狂,可他又無能為力。
無論翻不翻臉,這些人原本是周軍的俘虜,生死早就控制在別人手里,他們就算翻臉又能如何,原本想著討價還價,那周將說不定考慮單于部的重要性,把這些俘虜還給單于部。
不應該啊,為什么會這樣,達爾岱方寸大亂,徹底不知道如何是好,甚至極力哀求,可那周將鐵石心腸,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。
“單于!”
一名頭人趕來,沒看見兒子還好,看到兒子在里面,那頭人忍不住,改變了主意,決定支持阿爾岱。
“我們打得過嗎?”達爾岱問道。
那頭人愣住了。
周軍離單于城不遠,現在遷移部落,損失會更大,頭人們承受不住這個損失。
很快,隨著頭人返回自己的部落,單于地區各處的帳篷傳出了哭聲,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,卻又感到無能為力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第二天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