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話。”
馬范等哨官隊長們在人群里監督,周邊是一排排的士兵。
戰場上打敗了,而且是毫無水分的被打敗,心高氣傲的鐵甲騎士們,原大同的精銳家丁,各個猶如霜打的茄子,得知生命有了保障,各個一臉麻木。
主要是一路以來,河西營的軍紀和氣氛,已經讓他們相信,河西營不會騙他們。
這樣的軍隊,他們也是第一次見。
看著毫無士氣,一臉麻木的俘虜們,剛才還中氣十足的張燦,臉上閃過一絲復雜,這樣的家丁,可是他當初在京營練兵的目標啊。
如果是兩年前,自己手里能有這樣的精銳騎兵,做夢都會笑醒。
與將軍接觸越久,越是令人深感無力,如劉通所言,你根本不知道與將軍的差距在哪里,因為差距太大,已經看不到盡頭。
只一件事,將軍的識人之能,他們連門都摸不到。
更不提將軍一件又一件,件件循環相扣的套路,從來沒有見過。
如果當初自己留在大同,向馮庸服了軟,如今蹲在地上的人里頭,大概會有自己吧,張燦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結局的自己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劉英低著頭看著地面,滿臉無精打采。
自己輸得冤枉,為什么輸?
自己身前的那名步兵像個瘋子,如果不是自己刀下留情收了點力,他的腦袋和脖子就分家了,想到那人不顧腦袋搬家的后果,都要與自己拼命的架勢,自己忍不住手軟了。
畢竟打著大周的旗幟,大家都是同袍,結果倒好,因為心軟,失去了離開的機會,成為了一名俘虜,一直在后悔,幸虧這河西營還算講義氣,把他們也當做了同袍,沒有像胡人一樣趕盡殺絕。
想到前些日子,在單于部看到人頭滾滾落地的場景,劉英還是有些腿軟,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,還不如當初死在戰場上呢。
突然。
周圍傳出了喧嘩,劉英急了起來,這河西營最在意規矩,怎么能喧嘩呢,豈不是自討苦吃,自己終歸是哨官,準備出聲讓人們安靜下來,好漢不吃眼前虧。
剛抬起頭,卻看到遠處走來的一行人,領頭的正是河西營的將軍。
劉英的呼吸忍不住加重,不禁往后移動了兩步,因為是蹲著,仿佛一群鴨子似的往后偏移。
京城那邊等消息即可,正如自己告訴鄭永廉之言,要看朝廷對待馮胖子做到哪一步,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實力,才兩千人馬的游擊將軍,朝廷一定會掂量掂量,自己壓不壓得住陣腳。
簡而言之,自己的人馬太少了。
但也不能太過分,引起朝廷的猜疑,朝廷還沒開始重用你呢,你就開始翹起了尾巴,日后還得了,朝廷怎么敢用你,所以做人要醒目。
知道什么時候,應該做什么樣的事,事情做到什么樣的地步。
朝廷的事,自己管不著,眼前的俘虜們,肯定是不能放的,也不能殺,殺了太可惜,而且這許多人是大同的本地人,在當地有家有口。
至于說吸收入營,可也不能這么做,這些人是俘虜,自己也不是什么人都要。
王信來到張燦身邊,張燦乖乖的讓開。
王信瞪了一眼,自從回來以后,手下的將領們一個個變得調皮了,在自己的面前喜歡做些怪動作,討打的很,瞪了一眼張燦,王信再看向俘虜們。
俘虜們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,一個個乖的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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