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偉沒打算辦壽宴,奈何下面的人呼聲太高,想要找理由孝敬朱家的人實在是太多,拒絕的話,反而傷了人心,朱偉才松了口。
京營經過這些年的整編,終于有點水落石出的動靜。
“我們東軍無疑獨占鰲頭,其余三軍淪為點綴,以后啊,提起京營只叫東軍就好了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“東軍就是京營嘛。”
勛貴們一個院子,武將們一個院子,文官們一個院子,各家內眷又是一處院子,來的人太多,整個朱府忙得團團轉,擠滿了府邸。
“府邸有點小了。”
“當然比不了貴府。”蔣子寧吹捧道,但也是真心話。
一門兩國公,整條街的國公府,的確沒幾家能比的了,這朱府的規模不比自家小,可也只有寧國府一半大小,而賈府可是有兩個國公府連在一起。
“榮國公之孫世襲一等將軍賈赦賈老爺到。”
“平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蔣老爺到。”
又來了兩頂轎子,根據轎子大小豪華程度,一名管家帶著一幫執事動靜大的來迎,自有二人帶來的長隨通報,得知來人的身份,管家不敢怠慢。
迎人的差事可不簡單,普通百姓搞錯了也就錯了,可到了這般地位,卻不是能出錯的事,萬一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客人呢。
因此迎客的管事或者管家,必須是府里的老人,懂得其中的門道。
聽到府里的唱名,比起蔣子寧的自如,賈赦有些不好意思見人。
因為這名頭唬得住普通人,卻唬不住知情的人,那謝鯨雖只是二等男,卻兼了京營游擊的差事,京營游擊雖只是從三品,可那也是實職。
如果賈府的京營節度使沒丟,唱名就是榮國公之孫世襲一等將軍兼京營節度使賈赦賈老爺!
賈赦跟著蔣子寧,蔣子寧猜得到賈赦的心思,主動去寒暄,免了賈赦的尷尬,倒也有不少的熟人。
朱偉聽到賈赦來了,雖然有些奇怪,但也沒著急,慢條斯理的去露了個面,寒暄了片刻。
再過了一會,賈赦和蔣子寧坐著喝茶,身邊也聚了幾名故舊,外頭卻突然趕來了一人,原來是謝鯨,笑道:“兩位世兄前來,小弟未曾遠迎,恕罪,恕罪!”
“好你個謝鯨,如果賈兄不來,你是不是也躲在那邊。”蔣子寧笑罵道。
謝鯨向眾人彎了彎腰,不敢怠慢,“蔣兄何必冤屈我,不如等會好好喝上幾杯,一定讓蔣兄滿意。”
蔣子寧笑道,“我揭穿了你,你倒要灌倒了我,好大的氣性。”他們都是勛貴子弟,從小就認識,說話倒也沒多大顧忌。
“謝鯨在京營當差,當然要和同僚們打好關系。”賈赦說了句。
謝鯨連忙說道:“還是賈兄體量小弟。”
眾人言語間,仍然以賈府為中心,打聽招待的老管家看在眼里,管家是大戶人家極其很重要的職位,懂得不比主人少。
朱偉如今是京城的紅人,別家皺著眉頭辦壽,生怕失了門楣,反倒是朱府,各家求著朱府辦,所以老管家心里頭對京城許多事門清。
心里不禁感嘆,到底是賈府啊,經歷了如此多事,架子依然不倒。
不久后,朱勝功進來了。
廳里廳外的客人們見到一名三十上下的人,許多人不認識他,也有人認得,紛紛起身打招呼,賈赦看到此人,知道來頭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