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京營徹底被兵部控制,皇帝生怕哪天自己被拉出去廢掉,他認為太上皇做得出來,整晚都睡不著覺,絲毫風吹草動就能驚醒,驚醒之后再也睡不著了。
唯獨叔叔進宮后,叔叔的做派,很是令自己安心,皇帝依賴道:“叔叔如果沒事,可以多進宮,朕甚是掛念叔叔。”
忠順親王滿臉感動,認真道:“外頭的事急不得,也慢不得,為了皇上,臣恐怕不能多來宮里頭,不過請皇上放心,義仁親王和義誠親王,以及忠永親王、忠敏親王等親王宗室都支持皇帝。”
聽到這個最好的消息,皇帝忍不住上前拉住叔叔的手,激動的說:“辛苦叔叔了。”
“臣的本分,何談辛苦。”
忠順王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,自己是皇帝的親叔叔,不會允許義忠親王的舊事發生在侄兒身上,太上皇可以不顧江山社稷,宗室們不答應。
過了兩日,王子騰前往忠順親王府。
很快又離開。
在王府門口匆匆上了馬車,王子騰臉上滿是悔恨,早知今日,當初就應該呆在京營節度使之位上,否則何至于今日,忠順親王的態度如此不耐煩,渾然沒有當初的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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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說賈赦一早上就高興的出門,什么也沒有交代,邢夫人猶如往常在房里,過了一會,外頭說大舅爺來了,聽到丫鬟們喊人,邢夫人起身去看,果然是哥哥來了。
邢德全是邢夫人的兄長,但一事無成,至今未婚,毀在了吃喝嫖賭上頭,倒也是瀟灑快活了一輩子。
“妹夫在不在?”邢德全小心翼翼的觀望。
邢夫人看到哥哥如此模樣,不耐煩的說道:“老爺一早就走了,你怎么不聲不響的就來了。”
邢德全聽到妹夫不在,心里頭舒服了,隨便找了個凳子坐,又吩咐丫鬟們去端茶上點心,丫鬟們不敢不聽,各自忙去。
“你一來,鬧得我這里就亂了。”
雖然見面就討厭,可見不到的時候,心里頭又掛著,對自己的娘家兄弟,邢夫人實在是沒奈何,徹底放棄了,嘴上抱怨,卻沒有制止丫鬟們。
邢德全毫不在乎,斜躺著靠背,咧嘴笑道:“你這里清凈的很,一點不熱鬧,我要是不來,陪你說話的人也沒有。”
邢夫人撇嘴罵道:“你不氣我就好,說吧,這回又要多少錢。”
邢家早就破落,為了補貼娘家,邢夫人故意對別人說自己出閣后仍掌管著邢家財產。
在賈府中,邢夫人只有月錢,并沒有掌管府里的事,所以沒有多余的進項,而邢德全花錢無數,讓邢夫人十分頭疼,邢德全還覺得妹妹小氣,每次去寧國府玩,只有自己最窘迫。
邢夫人知道哥哥如果不是沒錢了,萬不會來看自己。
邢德全露出得意的笑容,揚眉高聲道:“大錯特錯。”
“我又怎么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