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拒絕自己的計劃,不愿意為了自己的利益冒險,接受了張吉普的命令,那么自己很可能被張吉甫記上一筆,以張吉普的性格,自己壞他一步棋,他可是會報復兩步的。
因此自己才在和軍隊切割。
就算自己走了,可是自己把軍隊留了下來。
別人不敢這么做,因為就算手里有幾個忠心的手下,可也擋不住大勢,會有那些不忠心的人從內部壞事,但是自己不怕。
自己相信自己的手下,因為自己的親信個個忠心耿耿。
加上與地方大戶的利益一致,哪怕自己走了,也不妨礙自己布置好的大局,這也是自己不打算全力出手扶持商行的原因。
離開了自己,商行也應該能自發壯大。
這也是對新模式的信心。
別人的做法是養寇自重。
自己不需要。
自己養軍就行了。
只要自己的手下們一個個成長起來,自己就是在京城咳嗽一聲,地方也得動三動。
王信淡淡的說道:“這邊的事,你看到了,胡部的事,我已經如實告訴了撫臺,撫臺還沒有拿定主意,我也是愛莫能助。”
翟文側目。
王信太過不在意了。
他在河套地區做的事,是功是過,只需要張大人動動嘴。
翟文忍不住問道:“你的底氣是什么?”
王信沒有回答,而是平靜地看著遠處的鎮虜城。
一種模式的興起,是勢不可擋的,絕不是某個人能扶持起來的,靠一個人扶持起來的事業,必然是有缺陷的。
商業的模式興起,注定了大勢不可為。
如果自己在河套引領的商業模式,離開了自己就存活不了,又或者無法茁壯成長,說明這個模式就是錯的,既然是錯的,就應該自然的淘汰。
猶如大明,億萬人口的國家,被十幾萬的部落征服。
說明了這片土地的思想和模式,已經臭不可聞了,否則億萬人口的國家,為何被十幾萬部落征服?
要么被人淘汰,要么自我革新,挖掉自身的毒瘤,重新煥然一新。
所以幾十年的熱血澆筑,前仆后繼的犧牲,革除一切舊模式,打倒所有舊思想,學習西方先進技術和好的思想,才有了偉大的復興。
王信自問沒有這個本事,那就退而求其次,商業模式再爛,也比承襲前明的大周目前的模式要好。
當然。
如果大周的模式更好,也不會有自己出頭的機會。
所以自己是不愿意出頭的,只不過呢,有些事,終歸還是迫不得已。
二三十年后,又或者五六十年,甚至一兩百年。
眼下的模式能走多遠,王信不清楚,東風壓倒西風,還是西風壓倒東風,王信也不清楚,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胡患壓下去。
商行未來如何,王信不在意,每年兩成的利,或者保底十萬兩銀子就夠了。
商行越好。
自己得到的銀子就越多。
商行不好。
幫自己渡過這幾年,壓下胡患,維持好軍隊,同樣也夠了。
這就是軍人和商人的區別。
自己是軍人,而不是商人。
勝利是第一位。
終于,王信幽幽道:“小筑暫高枕,憂時舊有盟。呼樽來揖客,揮麈坐談兵。云護牙簽滿,星含寶劍橫。封侯非我意,但愿海波平。”
翟文滿臉佩服。
拱了拱手。
拜服道:“將軍高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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