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軍提督府在東,朱勝功的轎子靠著墻邊的陰影里,幾名轎夫穿著肩膀打了補丁的衣裳,習慣了肩膀上的重物,感受不到疼痛似的。
朱偉今天推了不少事情。
王子騰是頭病虎,只要老虎沒死,那就大意不得,死了才是最好的,不用再提防。
雖然與王子騰沒有發生沖突,可誰知道此人打了什么算盤,萬一他盯上了老朱家的東西呢,被這樣的人在暗中算計,朱偉實在是不敢放松。
如果上頭沒有張吉甫壓著,倒也不至于。
“清楚了,是因為王信的事。”
朱勝功回來后,第一時間告訴父親。
朱偉聞言,松了口氣。
“兒子倒是不知,王子騰要對付王信,為何要找到我們。”
聽到兒子的疑惑,朱勝功倒沒有不滿。
很多事情,只有走到高處才能看的清楚,兒子不懂王子騰想要干什么,并不是兒子不夠聰明,而是兒子沒有到他們這樣高的位置,沒有這樣的心里,自然也就無法理解。
其實自己倒是能理解王子騰。
犧牲一個王信,挽救一個王家,這樣的買賣,任何人都會做出選擇的。
“王信從哪里回來的?”
“大同。”
朱勝功下意識的回道,說完后,見父親望著自己,朱勝功想了想,不可置信道:“王子騰還是沒有放棄大同?”
“他為什么要放棄?”
“他當初與馮胖子爭,沒有爭贏呀。”
“馮胖子已經不在大同了。”
朱偉淡淡說道。
朱勝功被堵住了,最后無語道:“沒想到王子騰這樣的門楣,做事卻如此不要臉。”
朱偉露出不滿的眼神。
朱勝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低著頭沉默不語。
“我們這樣的人家,臉面很重要,可臉面不是目的。”朱偉苦口婆心,他辛苦打下的家業,希望是的流傳后世子孫,一代傳一代,一代比一代好。
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臉面是為了維持家族,可如果為了維持家族,需要我們不要臉面的時候,那么相比較家族的持續,臉面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朱勝功理解父親的話。
雖然一時間自己是做不出來的,可朱勝功也不認為自己真到了不要臉的時刻,自己還能不為家族去付出。
正如父親這些年所做的。
一切為了家族。
“兒子知道了,那王信那邊?”朱勝功希望父親同意他去告訴王信。
朱偉遲疑了一會。
想到王信的能力,朱偉最后點了點頭。
朱勝功不再拖延,當即安排人去找王信,王信很快也知道了王子騰又打上了自己的主意。
“此人總是想要搶別人的。”
王信感慨了一番。
“你以前不是說過么,打仗嘛,為了勝利,一切手段都不要緊,那王子騰說不定把官場的事情當做打仗呢。”朱勝功沒想到王信一臉輕松,忍不住提醒。
這倒是。
對于商人們而言,商場如戰場。
對待官員們而言,官場也是如戰場。
“你打算怎么辦?”
“沒辦法。”
王信搖了搖頭。
朱勝功大驚,還以為王信有辦法解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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