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叔,準備好了嗎?”
三天之后,義泓道長站在村頭空地上,看顧昭手里拿著一塊木牌,站在距離自己數丈之外。
義泓道長搖頭,“你這只是融合了大鎖龍陣和上清大禁縛龍符的陣法,又沒有融入雷法,沒有危險,有什么可準備的?”
“但縛龍符會束縛神識法力,還會禁制筋骨力量,所以您得小心點,別不小心摔一跤,那多沒面子。”顧昭笑道。
義泓道長咂咂嘴,“你不會一出手就用全力吧?”
顧昭眨眨眼,沒說話。
下一刻,義泓道長眼角一跳,就感覺周圍空間驟然一緊,仿佛有數十條鐵鏈憑空出現,瞬間困住了自己的手腳、四肢、身體,并且還在透過體表,侵入體內。
義泓道長只感覺自己體內的神識和法力被壓制,就連力量都幾乎要被抽空,忍不住腳下一軟,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。
不過就在他摔到一半時,那些鐵索似乎松了一松,讓他稍微有點力氣,站穩腳跟。
“好家伙!”義泓道長震驚不已,然后運起真炁,想要驅逐體內鐵索。
但那些鐵索卻并非無源之水,一頭鎖在他的身上,另一頭卻仿佛連接虛空,還有源源不斷的法力靈氣輸入,牢牢的綁在自己身上。
在鐵索的束縛下,義泓道長感覺自己就連揮刀甚至是移動都要耗費不少力氣,更不用說同時還要施法戰斗了。
“開!”
義泓道長厲喝一聲,內息真炁驟然爆發,震碎了體內的鐵索,然后身形一動,就離開了原地。
但是顧昭卻鎖定了義泓道長,手中法力輸入木牌,然后周圍刻在紫檀木樁上的上清大禁縛龍符文就閃光起效,化出道道鐵索,纏向義泓道長。
布陣的木樁有八個,所以鐵索也就有八條,只要纏住了義泓道長,便如附骨之疽,不斷的想要侵入體內,束縛神魂法力。
義泓道長分心抵御著鐵索縛身,一身實力只能發揮出來五六成。
“好了好了!”義泓道長連連擺手,“可以了!”
顧昭停下法力輸入,散去了縛龍效果,笑著問道,“師叔以為如何?”
“若是白狼王這時候過來,有縛龍符效果,他就絕對沖不破那鎖龍陣了。”義泓道長問道,“這次的陣法叫什么?”
顧昭收起木牌,“這次的陣法兼有大鎖龍符和上清大禁縛龍符的效果,我和清嫣給它起了個名字,叫做囚龍陣。”
義泓道長點點頭,“一鎖一縛,的確有囚牢之意,鎖龍縛龍便是囚龍,名字起的不錯,希望以后這陣法真能囚禁真龍。”
“您的心還挺大。”顧昭笑道,“咱們可是龍的傳人。”
義泓道長豎起單掌,“福生無量天尊。”
仿佛什么話也沒說,仿佛什么話都說了。
衍松道長上前說道,“可惜這東西不好帶,否則咱們直接殺上三絕山,豈不是方便?”
顧昭無語,這個殺性更大。
你說你們一個個都七老八十了,早就應該是不惑知天命、耳順從心不踰矩的年紀了,怎么一個個火氣比年輕人都大?
“我看網絡里面,人家用的都是陣旗,隨身攜帶,隨時布陣。”衍松道長笑道,“我們年紀大了,你們腦子夠用,多研究研究。”
顧昭,“……”
……
常州府,三絕山。
一片殿閣和山洞結合的建筑群,既有粗獷的山洞,也有華麗的殿堂,還有破舊的木屋,三三兩兩遍布在背陰山腰,少見陽光。
一個面色黝黑的大漢從宿醉中醒來,搖了搖頭,問身邊一個伺候的女子,“二大王回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