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婉清聞弦歌知雅意,立刻將小童抱在懷中,道:
“請大師放心,我定會將他送回到父母身邊。”
“那你還不趕快去問,這無惡不作葉二娘,是從哪里偷來的小童。”
莊不染說話之間,粗壯的根須也將岳老三纏的結結實實的。
葉二娘不曾理會木婉清的問話,大聲說道:
“大師,你若放了我們,我定如實將這小童的來歷告知。”
“啊!”
話音剛落,岳老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就見數之不盡的藤蔓攀爬到他的身上,將其越捆越緊,全身骨骼不由地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“咯吱”作響聲音。
尖刺劇毒還不斷的蔓延,將一身血肉化作墨黑之色,僅僅幾個呼吸間,便化作一堆碎骨爛肉。
如此場景,看的木婉清和葉二娘膽顫心驚。
“和尚很是不解,你憑甚來談條件?”莊不然輕飄飄的開口。
“我既被人叫作無惡不作,你覺得我怕死嗎?”葉二娘咬緊牙關,一臉狠厲:
“左右不過一死,你盡可放馬過來。”
少年和尚眸光微深:
“你見我手段,應是明白我想要讓一個人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,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。”
“哼,早已瞧見,盡管來好了。”葉二娘冷厲道。
“和尚精通易理,觀你面相,是不是曾誕下過一子?”莊不染幽幽地道。
葉二娘神情微變,不等她開口,少年和尚不急不緩的繼續道:
“你可知你的子嗣尚在世上,算一算時間,大抵已有二十三四歲。”
“大師,你是不是知道我兒下落?”葉二娘臉色大變,焦急詢問:
“我愿將小童來歷相告,亦是愿以死贖下曾經犯下的種種罪過,請大師念在我甘愿受罰的份上,將我兒下落相告,我只想在臨死之前,見他最后一面。”
“哦,你覺得你配嗎?”少年和尚淡聲開口。
“我知道我自己作惡多端,不配去見他。”葉二雙目通紅,苦苦哀求:
“我只是想.遠遠的看他一眼,如此就已經心滿意足。”
“和尚向來不愛成全人,但對于你,可以例外一次,只因你若輕輕松松的一死了之,會讓千百嬰孩的怨氣不得消解。”
葉二娘絲毫沒有猶豫:
“大師,只要能見我兒一面,無論受到怎樣刑罰,我都絕無怨言。”
莊不染從藤蔓做的床榻上坐起,神色寡淡:
“去少室山下住上一住,和尚回寺之日,便是你相見你兒之時。”
他袖袍一揮,散去了葉二娘全身纏繞的粗壯根須:
“和尚的手段,你也看到了,你若是沒信守約定,索性讓你兒剔骨還父,削肉還母,再摧心剖肝,處以凌遲之刑。”
“這樣一來,應該是能償還幾分父母所造下的諸般罪孽。”
葉二娘一聽少室山,一下子猜到這如妖似魔的少年和尚,怕是已知自家孩兒的生父是誰,心中也愈發篤他定是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,忙不迭的應承:
“不敢不敢,我定在少室山等大師回寺。”
說完,就準備跪地磕頭拜謝。
“少做這些虛頭巴腦的假把式,還不將小童來歷告訴這位女施主。”
莊不染瞬息之間散去周圍藤蔓,身形轉眼便在樹林邊沿處,再漸漸地消失在兩人目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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